“行。”
“蘇大夫,診費加藥費,一共多少錢?”
“一百五十塊。”
“啊?”
“一共一百五十塊錢。”
“那個,你幫忙接生,保我們母子平安,之後還給我開了補血益氣藥。昨天為我兒子出診,給退燒貼膏……”
“嗯。”
於秀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不說救她們母子兩條命這事,就是蘇大夫給她開的那些藥,去藥店自己抓藥,一百五十塊錢根本打不住。
“別想太多,趕緊養好身體,要不然怎麼照顧你兒子。我這邊忙,掛了。”
“哦,好,好,不打擾蘇大夫了。”於秀放下手機,抱起睡的正熟的兒子,“兒子,我們欠了蘇大夫天大的人情。媽媽會記得蘇大夫的恩情,一輩子都記得。”
至於她男人石東,她昨晚就把人趕到東屋去睡了。換作平常,她可指揮不動石東。但昨晚情況不一樣了,不知道為什麼,石東渾身無力不說,右胳膊又讓蘇大夫弄脫臼了,想打她,反過來被她打了,因此老實的不得了。尤其是他找賈大夫治脫臼的胳膊時,賈大夫說不會治之後。
今天一早,石東去鎮上醫院看。脫臼的胳膊和手腕,大夫幫忙正回去了。但他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半分力氣這個事兒,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沒好意思提自己被女人打了,而是含糊地說是打架傷的,並把挨打的過程說了一下,問醫生這事是不是對方做的手腳。大夫說了一句“你想多了”,就把他打發了。
他回村後,又找賈大夫問。
賈大夫隻會看平常頭疼腦熱的小病,按說明書給人開些藥,哪裏懂中醫上深奧的知識!他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被石東問煩了,他拍了拍石東的肩膀,“以後離蘇大夫遠點兒。那女人很邪性,我都不敢招惹她。”
邪性這個說法徹底把石東鎮住了。渾身沒勁兒,找不到原因,除了撞邪,還有什麼解釋?
石東老實了,於秀的日子安生了許多。
下午,謝國安到了蘇家屯。他從元市坐飛機飛到了蓉市,之後由蓉市秦家的司機開車送過來的。
最近半年,秦穆告別了閑散的生活,每天都在工作與曆練中度過。他個人以為,秦家子孫精英人物太多,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不想當精英,對家產也沒有野心,家裏大可以放任他當個閑散少爺。
秦家子孫太多了,長輩們確實不怎麼重視他,一直在放任他過閑散的生活。直到年後,大哥出事消沉下來,長輩們的視線定在了他的身上。現在才想起來培養他,未來也太晚了。他不認同,但沒有說不的權力,任由長輩們折騰著。
送謝老去平安鎮這個差事,他是從堂哥手裏接過來的。在堂哥看來,一個退下來的老中醫,對秦家事業沒什麼幫助,根本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與堂哥相反,他快憋壞了,尤其在聽說這位謝老的目的地是平安鎮扣,他自薦替堂哥走這一趟。
一路上,通過聊天,他知道了這位謝老是蘇畫的師兄。除了驚訝之外,他覺得很驚喜。
看到迎出來的蘇珍,秦穆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大姑,我又來打擾了。”
蘇珍眼帶驚喜地看了看已經和元一寒暄上的陌生老者,又看看秦穆,笑著說,“前幾天正叨咕你怎麼不來家裏玩兒,你就來了。早知道你不禁叨咕,我就該想起一回、叨咕你一回。”
秦穆一向會說話,“工作忙的脫不開身,否則早想過來了。一直惦記著大姑的手藝,今天我又有口福了。”
蘇珍笑的開懷,“別站外頭,進屋,都進屋。”
進了屋,互相作了介紹,秦穆這才開口問,“大姑,小畫不在?”
“不在,出門了。過幾天才能回來。”蘇珍說著,往桌上端水果。
秦穆覺得遺憾,“太不巧了,我明天起早就得走。”
這事確實趕巧了,蘇畫不知道秦穆會來,一早進山去了。
蘇珍覺得,錯開了也好,省得多出一些不必要的小煩惱。在她看來,秦穆大概對小畫有點意思,但也隻有一點而已,離喜歡還有一定距離。而陸子航這個人,她看的清楚,眼裏隻有小畫一個。
兩相比較,她更支持陸子航。她心裏有數,看她家小畫的表現,心裏也是有陸子航的。年輕人的感情,她也不好多嘴,跟著操心也隻是因為關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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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頭發,來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