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陸子航背上的蘇畫卻回頭,衝著顧大隊長說,“她不是小姑娘,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長成了矮冬瓜,專以虐殺小孩子為樂,好好招待。”
顧大隊長漫不經心的表情一凝。
這時,正在搜查的一名隊員驚呼,“這裏是人體實驗室。”
赤狐和顧大隊長再也顧不得別的,立刻趕了過去。
蘇畫聽著身後的動靜,眼中劃過淡淡的悲傷,閉上眼。她不是神,她隻有一個人,能救的,她拚盡全力救了。那個孩子,眼中滿滿恐懼的孩子,她無論如何也沒能救下。她知道這不是她的錯,可她很難受。
為了所謂長生不老,人居然會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不愧是宮月華的後人嗎?居然以折磨小孩、拿活人做實驗為樂趣。
這一天一夜,疲憊,有身體上的,也有心理上的。不到半分鍾,她便在他的背上睡的熟了。
醒來時,睜眼就看到一張男人的睡顏映入眼簾。她會心一笑,以為在家裏,翻身,手伸到一半愣住。這是個陌生的房間,沒有家裏的床頭櫃,沒有每晚睡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水壺、水杯。
她和他擠在一張單人床上。剛才翻身的動作被牆擋住了,伸出去的手也戳到了牆上。她的動作牽扯到後背的傷,很痛。她這才發現,身上的傷口都處理過了,貼身穿的衣服被換成了男人的襯衣,蓋的被子既不像賓館的也不像是醫院病房的。
“醒了?”陸子航驚醒,發現她還在身邊,於是啞著嗓子低聲問著,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塞回了被子裏。
她轉過臉,“這是哪裏?”
“警局朋友的房子,平時沒人住。餓了吧!”他說著,大手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她的體溫,“沒發燒。躺好,別動,這就給你端飯。”
看他下床出去,她才注意到,他原來一直偏著身子勉強躺在床沿兒睡,沒掉下床去可真不容易。
她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一碗小米粥、一碗雞湯根本不頂事,但陸子航不肯再給她吃了。她一臉控訴表情地盯著自家男人看。
陸子航假裝沒看見,遞了一杯溫水過來,說,“師傅說餓極的人不能吃飽,要少食多餐。”
她默默地盯著他看,烏黑的眼裏透著委屈。
他收碗的動作頓了頓,沉默地去了廚房,回來時手裏端著半碗小米粥,“不能再多了。讓師傅知道了,少不了挨訓。”
她吸了一口氣,默默地接過碗,默默地吃掉半碗粥,默默地背過身去躺下了。好餓!
他收走碗勺,不大一會兒又回來了。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別再這樣嚇我。”
“對不起。”一切發生的突然,她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即便有心理準備,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牽連到那麼多人。當她一次又一次被轉移時,她心裏才有了恐懼。她的敵人,居然構建了如此龐大的千絲萬縷的關係網。
“聽到你失蹤的消息,我很害怕。猜到你故意跟著綁匪走時,我很生氣,生你的氣。”
“對不起。”
“找到你的時候,我忘記生氣了。”
“……”
“以後,別再這樣了。”
“嗯。”
“過年回家,我想和師傅好好切磋一下,你不能『插』手。”
“……”
“答不答應?”
“我不『插』手。”她忙表態。她感覺得出來,她要是反對或問為什麼,他保準跟她急。
蘇家屯。正和張正一起剝花生仁的元一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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