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是家中長女,母親早逝,立刻又有了後媽。父親再娶的對象便是當時二流排前的袁家嬌養小女兒。
她的後媽是袁家女兒,卻不姓袁,姓胡,隻因是袁家養女。
袁家老一輩做主收養的養女是對姐妹花,大的叫胡琴,小的叫胡詩。
胡琴與胡詩雖是養女,但因自小在袁家長大,既會撒嬌賣乖哄長輩,又會在同輩中示弱交好,在袁家多少有些地位。
胡琴18歲攀住了當時袁家最出息的子孫,從養女成功逆襲為袁家媳。19歲為袁家添丁,取名袁臻,地位穩固。
胡詩比姐姐胡琴小五歲,成年後琢磨著複製姐姐的成功案例,卻發現困難重重。很快,她發現袁家上下似乎都在防著她這一手。幾番算計、幾番掙紮,她始終找不到機會,袁家媳這個頭銜遙不可及。
她不肯死心,又無可奈何,沉寂下來,過著高不成、低不就的相親生活。直到28歲那年,她與年長她十歲的秦康年看對了眼。
秦康年看重胡詩袁家女的身份與容貌,胡詩看重秦康年的家產與地位。喪妻不過百天的男人,一心等待高嫁的女人,幹脆利落來了個閃婚。
婚後,胡詩懷上第一胎時不動聲『色』地找人做了b超,確定是個女胎,以出門遊玩為借口躲出去悄悄打掉了,沒有驚動任何人。八個月後她懷上第二胎,再次不動聲『色』地找人做b超,確定是男胎,這才大大方方地讓秦康年及秦家人知道。
有了兒子,胡詩的底氣立刻足足的,糖衣炮彈、毒蘋果樣樣來,隻為養廢養殘繼女秦箏。
秦箏的母親死前給秦箏留了一筆財產,包括某知名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與一批古董字畫、一套保養完好的傳統四合院。在她成年前,這些東西由母親認可的律師保管,父親不能『插』手。她猜,母親這麼做,肯定是信不過父親。
在她成年後,律師將這些東西移交到她的手上。她信任母親信任的律師,於是許多事情還是交由律師打理。
在胡詩看來,這些東西全是秦家的、全是她兒子的,秦箏不配擁有。秦箏十七八歲時花瓶之名遠揚,是胡詩故意為之,並不時哄騙秦箏,讓秦箏把手頭財產交給她打理。秦箏卻死咬住不放,胡詩恨的不行,又心生一計,當著秦康年的麵,讓秦箏把財產交給秦康年打理。
秦箏不肯,惹來秦康年不快。
秦箏覺得父親要吞她的錢財。秦康年覺得這女兒白養了,居然懷疑父親,本就不滿意這個女兒,經此一事更是雪上加霜。自此,父女關係降到冰點。也可以說,父女關係真正破裂。
秦箏一直頂著花瓶之名,與胡詩過招兒,隻為保住母親留下的東西,一心擺脫胡詩的控製。在胡詩正籌劃拿她的婚姻換利益時,她瞅準機會給陸子航通風報信,從而換得工作與庇護,離開秦家,暫時擺脫了胡詩的控製。
這些消息,包括一些細節,比如胡詩瞞著所有人打掉第一胎的事,全是陸子航調查秦箏此人時查出來的。
蘇畫討厭胡詩不是沒道理。再有,胡詩讓她想到了莫英蘭,想到了蘇濤。莫英蘭第三者『插』足破壞了她的家庭,蘇濤婚內出軌不說還因她是女兒才會拋棄她。
男女平等的話,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的話,無論講的多好聽、喊的多高調,在很多國人心裏,似乎女兒永遠比不上兒子。
進聶家時,迎上外婆慈祥的臉,蘇畫心中醞釀的那股子鬱氣不由散的幹幹淨淨的。她眉眼帶笑地衝著老人喊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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