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點正形,趕緊下來打招呼。這位是蘇大夫。”送蘇畫出門的曾老先生衝公子哥模樣的青年說道。
青年一『摸』鼻子,趕緊下車喊外公,然後一臉莫名地看了蘇畫一眼,說了聲“你好!”
時尚小青年假裝不認得蘇畫,也跟著裝模作樣地跟了一句“你好!”。
曾老先生瞪了瞪兩個小年輕的,一指公子哥模樣的做介紹,“蘇大夫,這是我不成器的外孫許仕春。”又指一旁小青年,“這是仕春的堂弟許仕秋。”
許仕春和許仕秋在曾老先生跟前乖的很,剛才是沒看到老人家出來,否則給許仕春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衝蘇畫吹口哨兒。
又寒喧了幾句,蘇畫特意多看了許仕秋幾眼,表情意味深長。
強作鎮定的許仕秋不淡定了,往堂哥許仕春身後躲。
蘇畫忍著笑,由白鴿扶著坐進車裏。直到車門關上,她才輕笑出聲。
離開曾老先生家不久,接到蘇濤的電話,心情不錯的蘇畫沒有按掉,隨手接了,“喂。”
“如蘭說你登記結婚了,有沒有這事兒?”女兒結婚,當父親的卻不知情。蘇濤很氣憤。
“有。”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談男朋友不跟爸爸說就算了,連結婚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女兒結婚,我這個當爸爸的被蒙在鼓裏,什麼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你到底怎麼回事?結婚為什麼不跟爸爸說?”
“說了。”
“什麼?”
“說了。”
“說什麼說?你什麼時候跟我說的?我不同意。”
“為什麼要跟你說?”
“你……我是你爸,你老子。”
“我爸叫張青山,躺在山下的墓裏。”
“……”蘇濤張了幾次嘴,到嘴邊的怒罵與訓斥怎麼也吐不出來。
蘇畫等了五六秒,不見對方說話,神『色』淡然地掛斷通話。沉默片刻,她往家打電話,“姑,你有蘇如蘭的手機號嗎?”
“有,有。你找她有事兒?”
“嗯,有點事跟她說。”
“這就給你找。”蘇珍趕忙去翻抽屜,拿出很普通的一個硬皮筆記本,翻到蘇如蘭的號碼,給蘇畫念了一遍,問,“記下了嗎?”
“記下了。這就聯係她。”蘇畫結束這通電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琢磨蘇如蘭這個人。
蘇畫在琢磨蘇如蘭的時候,曾老先生正在審問許仕春、許仕秋。
曾老先生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跟前是站的立立正正的許仕春和許仕秋。老先生繃著臉,“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許仕春表現的一頭霧水,“外公,什麼怎麼回事?”
許仕秋頭垂的低低的,“……”
曾老先生沒那麼好糊弄,“別裝糊塗。按理你們應該是初次見麵,可蘇大夫看你們的眼神可不像是初次見麵的樣子,尤其看仕秋的眼神很不對。”
許仕春也沒多想,堅持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位蘇大夫,“外公,漂亮女孩兒周圍有的是,隨便勾個手指頭,環肥燕瘦的鶯鶯燕燕立馬往我身上撲。我愛玩兒不假,但這個蘇大夫我是真不認識,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從來沒招惹過,我發誓。”
許仕秋眼神飄忽,心中暗想,“你是沒勾搭過蘇大夫,但絕對招惹過。倒黴的是,我也牽連其中。”
曾老先生聽了,指著外孫的鼻子吼,“你,你居然還在和那些不自愛的女人一起鬼混。臭小子,斷了,給我斷幹淨了。天天沒個正形,有那鬼混的時間,找個好人家的女兒處朋友,成家立業不比什麼都強!就你這樣的,你看上蘇大夫,人蘇大夫也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