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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坤市市郊的服務站,陸子航停好房車,鑰匙交給盧川。
“你們先找地方吃飯,不用等我們。”陸子航交待好,和蘇畫下車,坐上章家派來的墨綠『色』越野離開。
沈彎彎額頭貼著車窗,目送遠去的車影問身邊人,“她是不是名醫?特別有名的那種。”
盧川左臂摟住她的腰把人往懷裏帶,把人帶離車窗邊,右手掌心貼上她額頭,說,“窗玻璃冰涼,別離太近。她所屬的門派很古老,還有些神秘,叫遊醫門。目前她是遊醫門唯一傳人。”
“遊醫門?怪不得她的昵稱是‘遊醫蘇畫’。她不是國醫嗎?”
“是國醫沒錯,但他們自成一派,有自己的古老的醫術傳承。聽外公說,古代時這個門派的人出師後會離開師門行醫,自稱遊醫,行走民間行醫救人,追求醫術的更高境界。”
“這麼厲害!那古代名醫裏有哪個是遊醫門的遊醫?”
“哪個都不是。”
“怎麼會?”
“遊醫的故事多流傳於消息閉塞的山區與貧苦地區的民間。他們不喜歡為達官貴人、皇親貴戚看病。在他們眼裏,除了醫術和人命,其他都不重要。”
“給達官貴人、皇親貴戚看病有風險不說,規矩太多,麻煩太多?是這個意思嗎?”她無聊時就愛看電視劇,電視劇上都這麼演的。
“差不多。他們癡『迷』醫術,沒時間與人勾心鬥角。”
“醫癡?”
“大概。總之他們並沒有在史書上留下姓名。不過,有些偏門的古籍中有關於他們的記載,還有一些沒有公之於眾的個人珍藏的古籍中同樣有關於他們的隻言片語。”他說著,把媳『婦』按坐到坐椅上,打開蘇畫走前特意留給他們的零食袋子看,“吃哈密瓜嗎?”
“不吃。遊醫這麼厲害,在古代就算了,在現代怎麼還默默無名?認識蘇畫前我都沒聽說過遊醫這個稱號。”
“建國前的那段動『亂』年代裏,整個門派被入侵者血洗了,據說當時的生還者寥寥無幾。沉寂多年後,出現在世人前和遊醫門相關的第一人就是現在退休養老的謝國手。謝國手不是遊醫門承認的弟子,但醫術是幸存的遊醫傳授給他的。蘇畫是目前唯一公開出現在大眾前的遊醫,她也承認自己是目前遊醫門唯一的傳人。”
神采奕奕地聽故事的沈彎彎,轉眼就淚流滿麵地說,“國寶”。
“哭什麼?”盧川一臉無奈地問,回頭拿櫻桃的工夫媳『婦』就哭上了。
“不知道,眼淚自己掉下來了。”說著,還吸了吸鼻子。
盧川趕緊遞紙巾,“傻樣兒!”
接過紙巾的沈彎彎一邊擦眼淚一邊肯定地說,“那可是唯一傳人,國寶無疑。”
媳『婦』懷孕後變得非常情緒化,高興哭,傷心哭,看個電視也哭,哄一哄馬上又會笑起來。盧川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除此之外,他覺得愧疚。身在部隊,他不能時常回家陪媳『婦』,尤其現在媳『婦』懷孕,他能做的隻有每個周末盡量回家。
能請下來十天探親假,還多虧最近部隊上沒有緊要任務。這次去元市,他有考慮過讓媳『婦』留在元市待產,那邊有外公一大家子人可以照應。但也隻是想想,媳『婦』肯定不喜歡。再看吧,或許他可以帶個可靠的保姆回來。
xx醫院頂層病房。
時隔半年多再見,章老先生更顯蒼老了,整個人消瘦的厲害,精神萎靡地靠坐在病床上。
看著走近病床的蘇畫,章老先生無力地笑了笑,“您來了。”聲如蚊呐,竟是連說話都費勁了。
蘇畫一臉驚疑地看著麵前風燭殘年的老人,去年經過她的調養,明明可以活個三四年再安然離世的老人,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看來,章家請她出診,可不是治療風寒這麼簡單。
身為生活助理的江華搬了把椅子放到老人的床邊,作了個請的動作,“蘇大夫,您請坐。”
蘇畫微蹙眉頭坐下,伸手,“『藥』枕”。
提著『藥』箱的陸子航取出『藥』枕放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