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不解,“什麼意思?”
“噓,小聲點兒。”她說著,給蘇畫手裏塞了張紙條,“小心點兒,別讓人看出來你關心這事。”說完趕緊拿著抹布走了。
蘇畫被這對婆媳弄的一頭霧水,打開紙條,孩子被有權勢的人糟蹋了。你敢管,悄悄聯係康敏。管不了,閉嘴,別問。
蘇畫眉頭一皺,嘴唇抿的死緊。盯著紙條坐了足有五六分鍾,她霍地站起來,攥緊紙條,背上『藥』箱出門去。走到安康之家巷子口附近,她一下冷靜下來,轉身回去。
老店主在擇菜,店主大姐坐旁邊用打包帶編籃子。
蘇畫打了聲招呼,『藥』箱放回房間,空手出來,慢慢溜達到了菜市,隔著一段距離站定。
孩子們離菜攤遠遠的站著,手裏的袋子多少裝了些菜葉子。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菜攤後的一個中年男人向孩子們的方向招了招手。
一個大些的男孩子拿著袋子立刻跑了過去。
中年男人往孩子的袋子裏塞了好幾把不要的發黃發蔫的菜葉子,衝隔壁的攤子喊,“徐姐,趕緊的,磨蹭什麼呢?”
有個『婦』女答應一聲,從攤子後丟出來兩個袋子,“孩子,幫姨丟個垃圾。”
孩子答應一聲,自己的袋子加上『婦』女丟出來的兩個袋子拎回來。幾個孩子翻袋子,然後把其中一個袋子丟進垃圾桶,另一個拎在了手上。
這時,經過他們身邊的一個女孩子停下來,從包裏拿出兩個蘋果,不由分說塞進最小孩子的手裏,低頭快步走開了。
蘇畫垂下眼,經過孩子們身邊走到其中一個水果攤子前。她挑了五個蘋果,裝作一無所知地問攤主,“那些孩子是幹嘛的?我看你們很照顧。”
“照顧說不上。那就是一群被父母遺棄的苦命孩子,好在有安康之家收養他們。”女攤主說。
“福利院的孩子?”
“是。姑娘是外地人吧,看著麵生。”
“對,我是外地人,來這邊出診。大姐,我想捐點錢,這個錢應該送到哪裏去?你們這兒有紅十字會什麼的地方嗎?”
“捐錢啊?”
“就捐個千八百的,能力有限。”
“安康之家是私人開的,你想捐,直接去安康之家。放心吧,開辦安康之家的夫妻是好人,不會貪錢。別說是捐款,就是自己錢都花孩子們身上。姑娘,你真捐啊?”
“真的。”
“哎,安芝,快過來。”女攤主招手喊來一個小姑娘,“趕緊帶這位姐姐回去,姐姐要給你們安康之家捐錢。”
叫安芝的小姑娘也就十歲左右,瘦瘦的,頸側有明顯的縫合後遺留的一條疤。她緊張地對蘇畫說,“姐姐,你好。”
蘇畫笑了笑,“你好,我姓蘇,是個大夫。等我一下。”轉頭對女攤主說,“能送貨嗎?送的話,香蕉,蘋果、梨各來一箱。”
“送,這就送。”女攤主滿口答應,喊人幫她看攤子,立刻取來電動車裝上三箱水果。
一群人走到安康之家。發現先到的女攤主正和一名微胖的中年『婦』女站在一起等他們。
中年『婦』女就是康敏。她的麵『色』很差,眼底帶著黑青,熱情地把蘇畫迎進門,帶到飯堂。
連同從外邊回來的孩子,共二十一人,安靜地排排坐好。
蘇畫看著孩子們或懵懂、或欣喜,或茫然的神情,拿出手機,“康大姐,我姓蘇,叫蘇畫,我們加個好友。”
康敏愣了愣,“哎,等我一下。”說完,從圍裙上手工縫的口袋裏抓出手機,和蘇畫互加了好友。
“安康之家的賬號發我一下。”
“哎。”
拿到賬號,蘇畫當場轉了兩千,說,“我是遊醫,也是傳統國醫,行醫證件齊全。明天想過來給孩子們義診,可以嗎?”
“義診?給孩子們檢查身體?”
“對。有需要服『藥』的,『藥』費我出。你要是同意,我明早七點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