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山頂方向的林間跑下來一個山羊胡老道。
老道看到涼亭石桌上拍碎的酒盅,感慨一句,“身手不減當年啊!”視線一轉,發現旁邊放的整壇酒不見了,一臉痛心地抬腳就追,“我的女兒紅!你個老不修,放下我的女兒紅,埋了十八年的女兒紅……”
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從旁邊的大樹後竄出來,“怎麼了師祖?”
老道停下腳步,摧胸頓足地說,“老不修把我的女兒紅扛跑了。”
小道士眼睛瞪老大,“就那個,壇子的重量加上裏麵的酒,足有四十斤的女兒紅?”
“就是它。十八年前,你姐出生的時候,我和你爹親手釀、親手埋的。這個老不修,記『性』忒好。剛起出來沒幾天,聞著味兒就找過來了。”
“……”雖然元師傅不地道,可師祖還藏了十七壇呢!少了一壇,至於心疼成這樣!“師祖,別追了吧!咱們追不上的。”
老道不甘心,琢磨了一會兒,“走,咱們下山。”
小道士疑『惑』,“師祖,下山做什麼?”
“找他徒弟去。”
小道士搖頭拒絕,“不要。我爹說了,元師傅的徒弟比元師傅還要凶。”
老道暴跳如雷,“別提你爹那個蠢貨。那年,小姑娘十七歲,你爹二十六歲,二十六。丟人現眼的,兩人比武術,你爹輸了。兩人比符文,你爹輸了。”
小道士第一次聽這故事,“我爹那麼菜嗎?”
“小姑娘不愛神叨的東西,老不修根本沒教過她幾招兒,她就是個醫癡。就這情況,專學符文的你爹居然會輸給不學符文的醫癡!我的一張老臉啊,羞!羞!”
“……”小道士表示,他終於明白了。
每次他爹發飄的時候,他娘就說“遊醫派小師妹”,他爹就蔫兒。他好奇啊!問娘,娘隻是笑。問爹,爹說小孩子不許多問。
明市,郊區某野營訓練營地。
蘇畫換好衣服出來,站在訓練場上,揮拳踢腿做熱身。她看陸子航還是西裝革履的樣子,歪頭問他,“你不陪我?”
陸子航向身邊人高馬大的青年做了個請的手勢,“尤勇,尤教練,你們切磋。”
旁邊三個吊兒郎當的小青年,其中染了藍頭發的一捋劉海兒,“喂,你們哪兒來的?”
“有事?”陸子航問。
“沒問你,問她呢!”藍頭發拿下巴往蘇畫那邊示意,“練過?練的哪家哪派的武技?”
蘇畫打量藍頭發幾眼,“我不跟你打。”
藍頭發沒說話,他的同伴不樂意了,“嘿,怎麼?瞧不起人啊!”
蘇畫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你們三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嘿,模樣挺標致,怎地說話這難聽!”
陸子航問尤勇,“不阻止?”
尤勇搖頭。
陸子航一邊脫著西裝外套,一邊說,“提前說定了,打壞了,我們不負責醫『藥』費。”
尤勇剛想說誰付誰醫『藥』費還不知道呢,一聲慘叫,驚動了營地裏所有人。
蘇畫收腳,對上眾人的視線,一臉無辜地說,“一招製敵,不行啊?”
被一腳踹出去三四米遠的綠頭發掙紮好幾下,愣是沒能爬起來,“肋……肋骨……斷了。”他不明白,同樣是出腳,為什麼他出腳踢空了,對麵的女人卻一腳把他踹飛了?
蘇畫暗道一聲麻煩,在藍頭發驚恐的目光中走過去,在綠頭發挨踹的部位『摸』了兩把,“沒斷。”
綠頭發再次慘叫出聲,“輕點兒啊姐姐!”
“知道你弱,沒想到竟弱到了這個地步。抱歉,下腳重了點。等下給你擦紅花油。”說完站起來,看向藍頭發兩人,“打嗎?”
兩人一致搖頭。他們學的三腳貓功夫,擋不住這位姐姐的一腳踹。
旁邊跑過來一個姑娘,“姐姐,指點我幾招兒唄,我學詠春的。”
蘇畫一臉鬱鬱,“我就會打架,不會指點別人。”她就想痛快打一場,怎麼就那麼難!
尤勇上前,“走吧,進室內切磋一下。”他看出來了,這位女士心裏憋著一股氣。不給她找個對手,怕是要惹麻煩。客人打壞了客人,他們俱樂部也是要擔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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