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著有些破的舊衣服,錢寧順著平民居民區的某條路況還算較好的街道看著。這裏和自己居住的貧民區有著明顯的不同。
沿途五顏六色發色的人,幾家早上剛開門不久的早餐店鋪,道路兩邊的樹木。
他麵無表情地觀察著這個富有異域風味的世界。
跟自己那個世界的歐洲倒有幾分相似。
打量著那些有些像是居民樓一樣的建築,他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眼眸裏閃過幾分新奇。
往前又走了幾十分鍾的樣子,發覺路上的路人隨著自己這樣走走停停地查看開始多了起來之後,錢寧看了看路口邊一家賣鍾表店鋪裏的時間,腳下不禁加快了腳步。
如果雷爾的記憶沒錯的話,今天的第一節課是宗教課,也是教會學校最重要的課程之一。
走過兩個街區,他看了眼不遠街口處的那棟還算高大的圓頂形建築,在進入大門之後,照著記憶裏有些印象的路線朝著建築裏的某個樓層走去。
“八年級c班。”沿著一條可以容納四人上下的樓梯,錢寧向上走著。
二樓,不對,是三樓,在有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樓層裏站了站,他在掃了掃這個樓層上掛著的一塊標有紅色字符的木牌之後,又往著上麵的樓層爬去。
“雷爾。”在樓梯口站了會兒,錢寧剛想要左拐進入某個正在唱誦聖詠的教室,從樓上下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叫住了他。
“主教大人。”少年回頭下意識的開口恭敬道。看了眼對方身後那斑斕色琅彩玻璃透出來的亮光,他對著身後的這個一身灰袍子的男人施了個簡單的宗教禮。
“恩。”主教點了點頭,這個男人看著眼前的這個瘦弱的少年,像是肯定了對方那還有些不怎麼標準的禮結手勢。
已經很不錯了,他可是見過不少在這裏求學的孩子甚至連一則最簡單的教義都講不全的,眼前的這個孩子也算是認真學習的那種了。
“聽說你最近幾天都生病了,現在還好嗎?”
聽見眼前這位在學校職權類似於教導主任的主教的問話,錢寧的眼裏閃過絲不自然,不過很快便就被自己給壓了下去。
身體在不安,或者說,原先那個性格膽小的雷爾還在作祟。“我已經好了,大人。”
他不卑不吭地答道,讓將這一幕看見眼裏的主教會心一笑。揮了揮可以離開的手勢,這個穿著灰袍子的男人看著那個瘦弱孩子的背影逃也似的拐進了三樓左邊的第二間教室裏。
站在教室門前衝著正在上課的一個老頭打了個報告,那個一身黑袍子的老人在看見雷爾的麵容之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顯然,這位授課牧師也是了解門外那個瘦弱少年的情況的。
順著一張一張單個隔開的的課桌坐在一個這具身體以前常坐著的位置上,錢寧不露聲色地掃了眼教室裏那些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少年,聖詠早就在主教叫住自己之後便就停止了。
安靜地坐在教室中間的位置上,他麵無表情地聽起講台的那個老牧師講起這個世界的宗教課程來。
“我剛才講到哪來著?”牧師眨了眨有些渾濁的雙眼,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從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又退回講台上,這個老邁的老頭翻了翻講台上的那本大部頭,用手指上下劃拉地找著自己才講了沒多久的教義原文。
“哦,對了,魔難篇。神在遇見聖子之時見他本性純良,但內心深處卻又存著一絲邪念,索性便就把那絲邪念從聖子的身體裏取了出來,撒向人間……”
一個上午便就在想事情或者發呆當中過去了。
除了中間有節曆史課他還稍微感興趣以外,剩下的那些宗教、數學、音樂他到更多當做是對這個世界教育水平的了解。
而這間教室裏的那些學生們就更差,除了第一節宗教課還像有些樣子以外,剩餘的課除了幾個家夥會聽,其他的都開始各做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