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暻容,現在是你的母親把我兒子弄丟了,難道我說一句都不可以?”
她冷笑,心裏在滴血。
為了不讓司小睿和司元元難過,她假裝疏遠軒軒,為了滿足寧華玉對親孫子的喜愛,她整日將軒軒交給寧華玉。
結果就是這樣?到頭來胡鬧的人是她?
見此,司暻容心中悸動。
他的大手揚起,想要撫平蘇鳶臉上的悲痛。
可是蘇鳶下意識的撇開頭,躲開了司暻容的手,冷著聲音,“不需要你來憐憫。”
“蘇鳶,這件事是我的錯,都怪我,我……”寧華玉死死的拉著兒子的袖口,想要借力撐住自己的身體。
聞言,蘇鳶苦笑,“當然是你的錯。”
她的眼底有無法抑製的怒火和悲痛,說完便大步往樓下走去。
司暻容想要追上去,可是卻發現自己懷裏的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蘇鳶你站住,哪也不許去。”
他將人橫抱起寧玉華,還不忘對著蘇鳶的背影喊一聲。
蘇鳶停住腳,可是聽到的卻是司暻容上樓的聲音,她嘴唇都咬出血來。
鐵腥的氣味在嘴裏彌漫開來,她咽了一口,還是抬腳我那個門外走。
將寧華玉放進了臥室床上,司暻容又叫來女傭和家庭醫生。
卻聽到樓下一聲劇烈的關門聲。
蘇鳶還是走了?
他望了一眼床上的人,長腿一邁,想要追上蘇鳶的腳步。
就算對蘇鳶剛剛的反應不悅,可是他擔心蘇鳶,誰都不知道抱走軒軒的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意圖。
他不能讓蘇鳶也涉險。
門外,嬌柔的身影背對著他靠在車門上。
“蘇鳶!”司暻容的心沉了一點,往前走了兩步。
“還有什麼事情?”
蘇鳶抬頭,努力吸吸鼻子,可是眼睛的紅是藏不住的。
司暻容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周身散發著森寒氣息,安慰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半晌,他才薄唇輕啟,“昨天你去哪了?”
聽到他不是在質問怒斥寧華玉一事,蘇鳶心裏好歹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因為寧華玉再喝司暻容起任何爭執。
可是失去孩子的悲痛,讓她整個人都不理智起來。
“我去周縣查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了。”
可是也沒有收獲,想到這裏,蘇鳶垂眸,遮住眼底的失落。
“那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司暻容一拳砸在車門上。
一晚上,他都在擔心,蘇鳶會不會遇到了什麼事情。
結果,都是自己想的太多。
“沒信號。”蘇鳶片刻怔愣,隨後才淡漠的回了一句。
“沒信號?”男人忽然冷笑一聲,“那你昨天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那你要去查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還是說你覺得所有事情你都可以一個人做?”
蘇鳶沉默不語,此時她不想在司暻容麵前流露出半點軟弱。
可是在司暻容眼裏卻是莫大的疏遠。
“蘇鳶,你當我是死的嗎?”
男人一字一頓。
“我沒有。”蘇鳶咬唇,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