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走,你不去問問?”安夏是一個暴脾氣,見麵不得自己的朋友生氣。
說著,便想要衝到司暻容麵前,蘇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安夏!”她歎了一口氣,“走吧。”
現在她管不了安夏想要幹嘛,隻知道自己的心口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從薑敏嘴裏說出來時一件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件事。
腳好重,頭也好昏。
恍惚中,司暻容像是聽到了蘇鳶的聲音,他抬起眼眸,果然,看到了蘇鳶的身影。
四目相對,蘇鳶扯扯嘴角掉頭就走。
還不忘笑著知會安夏一聲,“走啦,換一家,眼不見心不煩。”
她說的話司暻容聽不見,他隻覺得蘇鳶不在乎。
不管他和誰吃飯,不管他在做什麼,在蘇鳶眼裏都無所謂。
安夏見蘇鳶出去,隻好瞪了一眼桌位上的兩個人,跺腳追上。
司暻容的指節蒼白,緊攥著手裏的筷子。
剛剛那一瞬,他竟然希望蘇鳶可以憤怒的衝過來,質問他,或者哭著求一個解釋。
可是都沒有,她仿佛沒有見到他一樣。
依舊笑語晏晏。
就連剛剛眼神交彙的時候,他都沒從蘇鳶的眼神裏找到一丁點的難過或者詫異。
倒是她身邊的安夏情緒更多一些。
“司總在想什麼?”對麵的女人很忽然停住了筷子,回頭看了一眼司暻容看的方向。
可是除了絡繹不絕的客人,她看不到任何不正常。
司暻容收回視線,“沒事,剛剛說到哪裏了?”
“說到公司的外拓項目了。”
出了飯店,蘇鳶越走越快,像是要把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全部拋在腦後。
“小心!”安夏眼疾手快,把蘇鳶從馬路中央拉回來。
車流不息的從蘇鳶麵前穿過,她茫然的回頭看著安夏,眸光閃動,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夏歎了一口氣,將蘇鳶摟在懷裏,“沒事,沒事。”
她平時活潑慣了,安慰起人來不免語言貧乏。
但是對於現在的蘇鳶來說,一個溫暖的懷抱抵得過所有。
“我想喝酒。”蘇鳶吸吸鼻子,把臉埋在安夏的肩膀上。
剛剛司暻容看到她了,可是呢,現在還是在裏麵和別的女人一起吃飯,就算是相識的朋友還會打招呼。
諷刺,真是諷刺。
“好好好,我帶你去。”
安夏拖著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便帶著蘇鳶往酒吧去。
剛剛在酒吧坐下,蘇鳶就對著酒保一笑,“什麼酒烈就上什麼酒。”
現在她隻想忘記這一切。
安夏不過去了趟衛生間,就看到蘇鳶麵前擺著的幾個空瓶子,心裏不由的驚了一下。
“姑奶奶,你是不要命了吧。”
蘇鳶抬眸,臉上眼睛都是通紅一片,“要什麼命。”
她的命是攥在司暻容手裏的,現在呢,司暻容把她丟掉了。
那她的命在哪裏?
安夏見勸不動蘇鳶,隻好沉眸看著酒保,“你怎麼回事,一會喝出事了,你負責啊。”
她看了瓶子上的酒精度數,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酒保訕訕一笑,“這位小姐上來就要烈酒,我以為她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