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
正是爺爺的主治醫生,那日雖然焦急匆忙,可是她看過一眼的人還覺得不會忘記,更黃是這麼重要的人。
陸醫生看到司暻容仍舊記得自己,不由得將來那隻手攪在一起。
“我前些日子出國,今天剛剛回來,就聽說了老爺子的事情,我......”他語塞,不知道該不該說。
司暻容沉眸,一言不發的看著來人,像是在等待著他的話,又像是在揣摩他的神情。
“我想知道老爺子是怎麼去世的。”醫者仁心,陸醫生不願相信原本病情好轉的司建帆會忽然的離世。
“夜半離世的,比較安詳。”忽然又想到了爺爺離世的神情,司暻容的心一緊,聲音都有些顫抖。
可是陸醫生哪裏顧得上他的異樣,“據我診治,老爺子的病情應該好轉許多,絕不該是這個結果.”
聞言,司暻容猛的起身,椅子摩擦在地板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他深呼吸一口,才穩住情緒,“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醫生驚的後退一步,“我隻是覺得老爺子的死因有待考察。”
考察?
司暻容的神思回歸了正常,如何考察,人已入土,死無對證,從何考察。
“如果司先生沒有這個意思,那就算了。”路醫生被他的眸光盯的發冷,連道了歉便跑了出去。
出了辦公室的門,他才鬆了一口氣,原本就是顧著勇氣才進去的,現在又是鼓足著勇氣才出來。
他訕笑一聲,可是作為醫生,作為曾經被老爺子幫助過的人,他實在不能看著老爺子枉死。
可是司暻容被他一說整個腦子都亂了起來,他極力去會意爺爺的異樣,可是當時心痛到窒息,本該主意到的東西全部都忽視了。
他叫了一聲司庭驍,可是無人應聲,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司庭驍的電話
還一會,司庭驍才接起,清了清嗓子才應了一聲,“四哥,什麼事情?”剛忙著和四哥商量事情,午飯都忘記吃了,現在就靠著小助理的麵包墊墊肚子。
“是誰發現爺爺去世了?”
司暻容的聲線杯酒低沉,現在更是像覆了一層霜。
“家裏的一個女傭。”男人拿著麵包的手忽然呆滯住,“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爺爺都安葬了幾天了,這會提到這件事,任他再傻也能猜到裏麵的不正常。
“前一天都有什麼人去了老宅?有沒有什麼異樣?”司暻容追問。
“異樣?”司庭驍歪頭回憶,“那天二叔,顧淑曼來了,然後二哥也來了,陪著爺爺聊天散步到很晚,爺爺就留宿了他們。”
司景瑞和顧淑曼在老宅留宿了?
憑他們的小心思,怎麼會不做點事情出來?
“我知道了。”司暻容嗯了一聲隨即掛掉電話,開車往老宅去。
回到老宅,他來回從司景瑞的臥室走到司建帆的臥室,來回不過半分鍾,拋起來也隻要十幾秒,途中沒有任何監控。
“暻容,你這是幹什麼?”司暻容一進門,管家和方氏就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但是看他的動作奇怪,也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