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宅是你們的?”司景瑞將文件摔回匣子裏,憤憤不平,司喆一家和老爺子在老宅裏住了良久,他們恐怕早就把老宅當做自己的了。
這樣算下來,自己豈不是什麼也沒落到。
他不甘心,他一門心思的爭論,完全沒有在意椅子上的顧淑曼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管家回到司暻容的身邊,“四少爺,你也該說句話了。”
司暻容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裏麵走出了來,他站起身,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
“我還有一份東西,希望大家看一看。”他的聲線沙啞,現在他已經篤定了爺爺的司和顧淑曼逃不了幹係。
說著,他拿出一個筆記本,厚厚的一遝,前麵的紙張已經開始泛黃。
“你又要玩什麼花樣?”司翰今天受到了不少打擊,看到司暻容又拿出東西來,警惕心不免增強。
外麵看來,司家富麗堂皇,可是隻有真的陷身其中,才知道所謂名門大家都是是海市蜃樓,也會因為家產和錢財,而鬧得不好收場。
蘇鳶擰眉,看著司暻容,她從沒有懷疑過司暻容的能力,可是現在,她有點擔心。
一盤散沙的司家,失去了司建帆這樣的一個紐帶,現在家產一分,就憑司暻容一個人,還能讓司家以第一世家的地位生存在帝都?
“看看吧。”司暻容垂眸,將東西放在管家手裏,管家會意,又將東西傳了下去。
這本筆記本不是其他,而是司建帆身前的日記。
這也是下午司暻容才書房翻出來的,他心疑顧淑曼去書房做了什麼,便進了書房,開始一通尋找。
老爺子過世,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完全沒有懷疑過別人,可是當他真正清醒過來沒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尤其是聽到了醫生的話,他不由得懷疑起來,最後在書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這本筆記本。
原本老爺子就有每天寫日記的習慣,一年365天,從沒有停歇,不過這個日記從住院開始就停住了。
司庭驍對這個倒是上心,他湊過臉來,“日記?”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司暻容。
聽到這兩個字,顧淑曼的手一抖,玻璃杯應聲掉地。
“曼曼,你怎麼了?”司景瑞回頭便看見顧淑曼臉色慘白,不由的擔心起來,“要不要緊?”
顧淑曼搖頭,“沒事,被燙了一下,”她也想起身看看日記裏的內容,可是腳下無力,站起來都困難。
現在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露出一點馬腳,尤其是在司暻容的麵前。
“給我們看老爺子的日記做什麼?”日記裏雖然都是碎碎念了一些日常,可是不時的提到他一家要求立遺囑分家產,司翰的臉色更是不好。
“看最後一篇。”
司暻容冷著聲音,若不是蘇鳶一直抓著他的手,恐怕現在他早就賞給顧淑曼一個耳光了。
顧淑曼越是假裝鎮定,他心裏就越是肯定。
聞言,司庭驍麻利的將日記翻到最後一篇,
從住院開始日記就停下了,可是在去世的前一天又重新開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