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律師還有什麼需要陳述?”
審判長看了眼手裏的資料,上麵的事情可不止殺人這一項,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光是賄賂這一件,就夠陳啟龍終生不釋了。
他的視線落在陪審團上,做了不少人,認識得不認識的,甚至連最賤風雲帝都的羅永誌都在,他趕緊轉過臉,把實現在一次放在被告律師身上。
被告律師長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力的閉上了。
“無話可說。”陳啟龍終於講了一句話,聲音依舊清朗,隻是臉上沒了溫潤的氣息,隻有一派死氣。
四個字落在林月的耳朵裏,她的眸子泛紅,看著身邊的男人。
“這是死刑。”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自從蘇鳶回來以來,她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現在就是這個結果,她的心都在顫抖。
陳啟龍忽然抓住她的手,“別怕,我們一起。”
死到臨頭,還你儂我儂,蘇鳶冷著臉瞥了一眼被告台。
陳啟龍已經認罪,接下來的聽不聽已經沒有必要了。
她心裏堵著一口氣,想哭卻哭不出來,想要也笑不出來,沒聽完審判長的判決書,蘇鳶便急著出來透氣。
“結束了。”司暻容跟出來,一把把小女人攬在懷裏,這幾年蘇鳶遇見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心疼不過來。
蘇鳶點頭,“這樣真好。”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整個人縮在溫暖的懷抱裏。
“走吧。”司暻容和她十指相扣,便牽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沒等蘇鳶反映過來,司暻容已經帶她上了車,“先去幼兒園把孩子接過來,然後去墓園。”
他知道蘇鳶現在最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
蘇鳶抿唇,微微點了下頭。
法庭內,章蕊坐在人群後麵,眾人遮住了她的身影,可是她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心裏苦笑一聲。
要是二十多年前,自己沒有遇見這個男人,沒有非他不嫁,事情就會不一樣把,可是沒有如果。
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
“我可以和章女士說幾句話嗎?”就算人群淹沒,陳啟龍還是注意到了章蕊。
審判站猶豫了片刻,把目光放在羅永誌身上,見羅永誌輕點頭了下頭,便應了一聲。
在警衛的帶領下,陳啟龍才站到章蕊麵前。
兩人對視,良久,陳啟龍才說了一句話,“你答應我的事,記得。”
章蕊苦笑一聲,她還以為這樣的生死關頭,陳啟龍要交代是什麼,沒想到還是和林月生的那個女兒。
“放心,司暻容說了饒她一命。”
陳啟龍鬆了一口氣,“謝謝。”
現在對他來說,隻要蘇冉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
說完,他便轉頭走向林月。
“陳啟龍。”章蕊忽然叫了一聲,聲音發顫,看男人停下了腳步,她開口,“你別怪我。”
陳啟龍低下頭,輕笑一聲,便繼續往前走。
他怪得了誰,他想請章蕊不要怪他,可是他說不出口,白白耽誤了人家二十多年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