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燕須之行(2 / 2)

木裏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了,因為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監獄突然消失的事肯定不簡單。

“我們要不要去旁邊監獄刺探刺探軍情?”

木裏對蹲在地上還在研究的丁宇訴說建議的時候,卻不經意瞟見對過好像剛剛閃過一個人影,而且還是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人影。於是她沒跟丁宇打招呼就急匆匆跑了過去。

對於每一個戴黑色帽子的人,木裏如果沒有一眼看出那不是自己的帽子,她都會追過去看看。哪怕當初她沒見過那個吻她的男生的臉,可是她自己的帽子她還是認識的。雖然也有可能那個男生早把她的帽子扔了,但她卻寧願自我安慰著他沒有扔。

隻是木裏氣喘籲籲跑到對過,翻過巷子,又跑到大街道上來,都未發現有戴黑色帽子的男生。

她一下子失落了,雙手拄著膝蓋,沒意識到她心裏的感歎“啊,你在哪?”,已經幻化成文字,慢慢侵蝕著燕須的大街小巷。路上,牆上,跑著的車上,甚至人們仰望的天空上,都開始跟得了傳染病般,從監獄附近往外慢慢蔓延。

若不是丁宇及時趕過來,讓木裏振作起來,估計不會太久,整個燕須就會燥亂了,那驚嚇程度肯定不會小於一整座監獄突然從地麵上消失。

丁宇拉著木裏跑過人群,來到一個僻靜的巷子,才鬆開了她的手。

氣喘籲籲地看著她失神的眼眸,是又生氣又心痛。

從小到大,木裏很少有這種不是故意釋放而控製不住自己心思外露的情況,而最近幾年卻時常因為某一個人失控。

“又看見相似的身影了?”

木裏沒回話,也沒反駁,丁宇看她那雙眼失焦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了。

丁宇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他還真是偉大啊,救過你一次,就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別的想法?那時候咱們也上高中了,不小了,第一次有陌生人救你,是不是感覺特別悸動?”

“膽子大了,都敢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看到,悸動個鬼啊。”

木裏終於回過神來,伶牙俐齒地反駁著她的心虛。

當初就是覺得被一個連臉都沒看到的人奪走初吻特別丟人,要知道從小她的武力比丁宇還要略勝一籌,如果如實告訴丁宇,她肯定會被嘲笑死,所以她才跟丁宇撒了謊。當初她突然被一群人圍攻,有人樂意救她,所以她自己沒出力氣。

隻是木裏沒想到,她白天沒有刻意去回憶的事,夜間,在不能控製的思緒裏卻總是出現。起初她覺得氣憤和煩躁,後來接受和在意,甚至習慣性地想起那個人,哪怕源頭是因為憤恨。

但是現在,她非常慶幸,沒有完全遺傳她母親的基因,不然她任何心思都隱藏不了。

丁宇拍了一下木裏的頭,勉強說道:“最好沒有,我告訴你,我現在對他怨念很深,就算他救過你,若還真能遇見他,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隨便,任你處置。”

“還真是會替別人做決定。”

“誰讓他...讓我找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