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裏其實對車沒研究,也就開起來時,能分出是好是壞。
所以關於齊光這跑車是什麼牌子,她還真說不出來。不過這車的車型和顏色她倒很喜歡,像初春樹木發的嫩芽,給人心裏一束明亮。
不巧的是,丁宇的跑車沒跟他的跑車停在一個停車場,所以木裏也分析不出,他究竟有沒有比她們早到。
而那來來回回圍繞著跑車忘我拍照的人,還不知有兩人已經看了他好久。若不是他一不小心踩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木裏的腳,肯定還不肯停下來。
可他一回頭,看到是大魔頭那張想殺死他的臉時,腿軟的半倚在了車上。
後反應過來,這麼好的跑車,若讓他的身子碰出個小髒汙小劃痕來,他可賠不起,趕緊又直直地站好了身子,像個機器人般向外大跨了一步,朝木裏跟齊光敬個禮,又爽脆地說了句對不起。
這才嬉皮笑臉道:“我還以為這是丁總的新車呢,原來是學姐新男朋友的,真豪氣,你們看起來也很配。”
木裏斜瞪他兩眼,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傻,這樣說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男孩見木裏沒回應,才突然想起來看一眼自己的照相機,結果屏幕上真有一行字:“傻啊你,是不是想找打”。
木裏那時早忘了自己的心思已經落到了那男孩的照相機上,想起來時,還沒開口,那男孩又磕磕巴巴地說:“那那那…我要怎麼說,這位…這位先生能傍上你,真是他的福氣。”
“滾。”
見過不會說話的,這麼不會說的木裏還真沒見過。
可那男孩還不怕死的解釋:“這位先生雖然年長些,但帥氣多金,配你綽綽有餘。”
本來隻是在旁邊看稀罕的齊光,聽到那男生說他年紀大時,其他的好話一概都聽不進去。不等木裏動手,他都要親自動手教訓教訓了,結果那男孩說那話時,已經一溜煙地跑了。
齊光又不好一個眼神把他拎回來,隻好罷了。
那男孩一走,兩人都有些尷尬,木裏瞅了瞅四周說:“他們怎麼還沒過來。”
他們當然過不來,這跑車的位置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想起剛剛她沒說話,心思就落到那男生的照相機上,齊光突然暗自慶幸,他沒有她那心思外露的本事,不然很多事他都隱藏不了。
齊光本可以給阿生哥打個電話,告訴他跑車的位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很享受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感覺。
或許是她難得的不咄咄逼人,張牙舞爪,讓她那時看起來像個溫柔的人。
“既然我已經看見了,不非要等他們都過來。”
見她要走,齊光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說了一句:“光看怎麼知道,要不要親自感受一下它有多快?”
已經踏出去兩步的木裏又回過頭來深望了他一眼,也說不清什麼原因,最後就上了他的車。
或許是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她都無所畏懼,當然他也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