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房子裏,不見天,不見地,不見山川河流,不見風雨雲湧,不見車馬人潮,不見日落朝夕,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獄裏的地方。
齊光眼眸沉了沉,沒順著心思說道:“惡人的心裏。”
“切。”
木裏見他停頓了一會兒,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具象化的,她從未見識過的黑暗地帶,結果,就像是被騙了一般。
那家夥還振振有詞的解釋:“不是嗎?我以為你比我還要了解那種感覺。畢竟對你來者不善的惡人好像要比我多的多。”
不得不說,他的話,細琢磨起來,確實有些道理,可她才不會嘴上同意,加快了走向圖書館的步伐。
到時,被壓在書架底下的女孩剛被救出來沒一會兒,雖然一條腿傷得很嚴重,但幸好沒有性命之憂,被人攙扶著準備出去,到醫院看一看。
結果那女孩看到她時,就伸著胳膊說:“是你,就是你。”
頓然間,一群“仗義之士”圍了過來。
木裏這個憋屈啊,被不知青紅皂白的人冤枉也就算了,當事人居然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謊。
她剛想反駁,又發現有點不對勁,那女孩的目光好似沒在她身上,而是在她的身後。
木裏順著瞟過去,她的身後,也就是跟她前後腳進來的齊光了。
“真是他嗎?”
扶著那女孩的男生,又跟那女孩確認了一遍。
木裏這才意識到,若那女孩說得是她,這群人早該對她惡語相向,人身攻擊了。
結果,他們這次很是忽視她,跟她預想的太不一樣。
不僅沒對她丟書,好似也沒聽到,有人說她的不是,哪怕是竊竊私語的聲音。
當那女孩直接越過她,走到齊光麵前時,木裏這才百分之百確定,那女孩從一開始指的就是齊光。
具體發生了什麼木裏不清楚,可她突然想到,不久前在食堂,張生說過,他和齊光來過圖書館。還特別強調過,一個胖小夥吃烤腸的事。
如果當時他們就對這姑娘做了什麼,他們不應該還那麼泰然的提起小胖吧,那不是自掘蚊墓嗎?
而且,如若真的那時發生了什麼,也該那時就引起轟動了吧,怎麼還會遺留到現在?
想到此,木裏走過去擋到了齊光身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了?”
見她出手,那些隻是對她一時隱忍的人,忍不住開口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人在一塊。你是不是他的幫凶?”
“我要先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能知道我有沒有參與吧?”
木裏真是太輕易相信他們對她表麵的善意了。
“解救這女孩的時候,她說,她本要去隔壁屋找兩本生物書看看,結果還沒走到,就看見這個屋裏的書全都飛在空中,而且書架也都傾斜著要倒的樣子,她沒見過這種景象,所以好奇的走了進來,沒想到看見這屋裏還有兩個男生。
她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但好像是他們在操縱這些書和書架,見她進來,太驚慌就停了手,然後,很多書砸到了她身上,書架還瞬間倒塌,若不是她逃的快,她現在估計整個人就躺在書架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