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裏父親的書房出來時,雖然齊光因為他父母的事,沒有心情顧忌其他,但哪怕一眼,他也還是看到了丁宇跟木裏母親和睦的樣子。
那樣子,或許在他不認識木裏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很多年,很家常。
可是一想到丁宇介紹自己時說,他是木裏男朋友,而木裏也沒有否認,心裏就莫名有一塊地方,隱隱作亂。
所以,哪怕他看見木裏後來追了出來,他也沒有把車停下。
齊光內心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危險的很,可他就是忍不住把丁宇的手從她身上扯下去。
甚至為了知道她們在討論些什麼,設了個幻境。
她們看不到他,他卻能看到她們,還能聽見她們說得話。
“呀,你這是要幹什麼?”
當木裏恢複過來,就看到丁宇的拳頭伸向自己的臉時,本來就因為女孩不見了,生著氣,那時臉色更難看了。
丁宇也奇怪,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動作,他倆又沒吵架,他怎麼就對她動起手來了。
可是不等他自己把手撤回,木裏已經毫不溫柔地把他的手撥開。
因為有更擔心的事,所以哪怕木裏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並沒有過多去追問丁宇為什麼要那麼做,把丁宇的手撥開後,就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要是真沒有,看我下次見到他們,不扒掉他們的皮。”
“都叫你冷靜了,井叔不都說不讓你再摻和他們的事了。你就不能……”
木裏突然回過頭來瞪著丁宇,那讓他沒有勇氣說完想說的話。
“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我…我都跟你跑出來了,你說呢。”
丁宇夾在中間真是兩難。
井叔難得拜托他一次,他居然連一秒的忙都沒幫,還縱容木裏從家裏逃了出來。
“這才夠兄弟嘛,也不枉我曾經那多次幫你。放心,下次若你再遇難,我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木裏摟住丁宇的脖子,還用手伸了伸丁宇的臉,一臉感謝的模樣。
就走在她旁邊的齊光,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感覺就像被人在胸口紮了一刀似的。
原來,她不止拽過他一個人的臉啊,虧他還曾懷疑,她會不會有一絲可能,是大約六年前他在美國遇見的那個女孩。
看來是他多想了。
木裏又對丁宇說了什麼,齊光根本沒有心思再聽,隻是看到,開始愁眉苦臉的丁宇,後來被木裏反複捏了捏臉,就愉快的笑了,還改被動為主動,摟上了木裏的肩膀。
也不知何時,有個女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真的回過神來。
一句“你怎麼在這?”,瞬間讓齊光心裏一顫。
他並沒有打破幻境,怎麼會有人看到他呢?還跟他搭訕?
當瞅見木裏和丁宇都在死死地盯著他,齊光第一反應就是快速地圍繞著醫院掃了一圈,沒發現可疑之人,準備再掃第二圈時,就被一雙軟綿綿的小手抱住了臉。
“沒聽見我說話嗎,我問你,怎麼在這?”
誰知那雙軟綿綿的小手,竟是出自正在朝他咆哮的木裏。
而她根本不是像剛才捏丁宇的臉時那般溫柔,雖然齊光看不見自己那時的麵容,但他能想象的到,自己肯定雙頰凸起,嘴巴翹著,像個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