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醫院打破我幻境的人果真是你。”
齊光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沒有立刻動手。
店長卻突然大笑一聲:“看我健忘的,原來是我壞了你的好事啊。不過也沒事,我現在就去把大魔頭給你弄過來,最多一分鍾,等我哈。”
齊光想不透,店長既然把所有的事都承認了,為何不肯露一下自己的腿。
但,無論如何,他已做不到繼續對他的縱容,在店長即將消失之時,齊光駕馭了身上的那些藤蔓,讓它們改道,朝店長奔湧而去。
一瞬間,場景互換,店長在上,齊光在下。
“你…你居然在我麵前裝。”
被藤蔓纏到半空中的店長,一副不可思議的驚恐麵容。
更讓店長驚恐的是,他的那些招數齊光都會,甚至齊光還把他弄死的那些花兒複活,以更激烈凶惡的步伐,撲上了店長的身子。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裝,你在怕什麼?為什麼不敢讓我看你的腿。若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在麥嶺的時候,你的雙腿受了嚴重的傷,怎麼可能如你現在這般,走路如此正常。”
店長也就驚恐之時忘了反擊,一旦認清形態,立馬大吼一聲,身上的藤蔓“嘭”一聲,全部炸開。
爬在他身上的那跟人似的花,也一瞬間被擊落在地。
不足一分鍾,地上就布滿了花的殘骸,甚至很多連個全屍都沒有。
那景象比剛才還要讓人心痛疾首,不忍直視。
當然齊光這次沒有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花盆裏的那些泥土吸出來,在店長以為齊光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他簡直是做無用功之時,那一束束泥土,以強大而極速的力量,像一顆顆大炮打在了店長身上。
而有些泥土在馬上要打在店長身上時,突然發散開來,撲進了店長的眼睛。
店長由最初的搖搖欲墜,最後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與那些花兒一樣,一副可憐模樣。
那渾身布滿泥土,連臉上也不落下分毫,一副欲起來幾次掙紮卻依舊不得不老老實實待在地上的店長,終於沒了銳氣之色。
齊光走近他,撥開他嘴上的泥土說道:“不是腿腳很正常嗎,怎麼沒逃掉啊?”
店長那一刻的心裏,也有十萬個為什麼?他不是沒用過瞬間移動,想先保命為首,不再跟齊光對抗,可意外地是,他的速度竟比不過那些朝他飛來的泥土,每次他感覺自己能消失之時,那些泥土都把他攔截了回來。
而且一束泥土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強大,打在他身上,就像從他身上穿過一樣,疼得無法言喻,疼得他反抗不了一絲一毫。
齊光為他擦掉嘴上的泥土之時,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口鮮紅的血從他嘴裏噴湧了出來。
嗬,死亡,原來是這種感覺。
齊光還在想,這店長就是不一般,受了這麼嚴重的打壓,居然沒流一滴血,沒想下一秒一股溫熱的紅色血液就噴在了他的臉上。
齊光用手抹了一下,看著三根手指上那一道紅潤,心裏竟蕩不起一絲憐憫,目光反而變得更加冷漠,而且慢慢覆上了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