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裏本能反抗,但那男子力氣大的超乎她的想象。
木裏的胳膊被他攥的根本用不上力氣,雙腿想踢他,他又用自己的雙腿把她的雙腿緊緊夾住。無奈木裏隻能用嘴去咬,探了好幾次,好像才咬上了他的胳膊,木裏咬得毫不虛假,毫不矯情,連她自己都覺得,他若再不阻止她,她恐怕就要把他的胳膊咬下一塊肉來,但這奇怪的家夥就是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那讓木裏一時看不懂這個人了,真若是對她不利的人,在她剛下嘴去咬時,對方就該對她動手了吧,不把她打個魂飛魄散,至少也要個鼻青臉腫,可那人竟然堅持了這麼久,一分鍾?好像不還止。
“你……”
木裏終是自己忍不住停了下來,因為她嚐到了一絲微鹹的血腥。
可是她剛開口,那個人的唇就準確無誤地覆了上來。
荒唐,她人生中的第二吻,竟如初吻般被陌生人這樣生生擒了去。
難道這人是拿走她初吻的那個人嗎?他來找她了?他怎麼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呢?
蹭蹭蹭,都第二次與人接吻了,木裏一點都感覺不到甜美,腦海裏全被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占據。
可是如若現在吻她的這個男子,真是當年那個男子,他是不是也太看不起她了。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他竟然還敢以相同的方式欺辱她。
木裏不知道他在吻她時,腦海裏想著些什麼,但木裏能感覺到,他沒有最初鉗製住她時那般用力。
所以木裏趁機假裝溫順了一會兒,沒做任何反抗,就被他乖乖吻著,待他以為她順從了他時,才稍有小動作,假借調整舒服些的姿勢回應他的吻,然後在他徹底鬆懈時,猛然出擊,第一招就是打到他最重要的部位。
別說,他瞬間就鬆開了她。
但當木裏想出第二招時,那股壓力卻莫名消失了。
任由木裏如何喊叫,如何胡亂地拳打腳踢,回應木裏的隻有腳下踩著的可憐本子,和不小心打到書架上的疼痛。
木裏忍不住大罵了幾句,她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剛剛又經曆了什麼?
難不成她又想起了那個拿走她初吻的人嗎?她在做夢?
齊光回到住處時,歇了好一會兒,被木裏踢到的地方還在隱隱犯疼。
胳膊被她咬的也泛了腫,但他沒急著去處理,而是拿起從木裏家地下室帶回來的紫色本子,輕輕撫摸著,想打開看,又有些不敢。
他早就可以逃走的,在他還未站直身子的時候。
可是他偏偏在起身時看到,地上有一個被壓著打開的本子上,寫著一些讓他很吃驚的話。
“大不了有機會我請你看一場李方隱的演唱會當作補償。”
“那是我的初吻啊初吻,什麼都換不回來的初吻。”
“那…那等你成年了,我隨時接受,你讓我對你負責。”
一瞬間,齊光的大腦全被大約六年前發生在美國的那件事占據。
那些話,是他與那女孩的對話啊,這本子上怎麼會有?
難道……
木裏就是那個女孩嗎?
思緒全被這種想法支配的時候,他的腳根本邁不開步子。
或許他該回頭與木裏對視,堂堂正正的問她一句:“你是那個需要我對你負責的女孩嗎?”
可是聽到木裏朝他跑來的腳步聲時,他一下就慫了。
半夜闖入她家,無論是何原因,他怎麼可能做得到堂堂正正。
而萬一,萬一木裏並不是呢?以他對木裏的了解,她還不把他大卸八塊?所以情急之下他把木裏家地下室的燈全毀了。
說實話,他起初並沒有想侵犯她,而隻是想試探,在類似黑暗的狀況下,她會不會提起當年的事。
但他沒想到,木裏會如此凶狠的咬上他的胳膊,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來。
他知道的,木裏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他,可他還是生氣,她會這樣對他,所以在她終於肯口下留情的時候,他也毫不謙讓,對她口下留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