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光二字的時候,木裏那時已經站到了丁宇身邊。
方才丁宇因為被木亦清粗魯的紮了一針,尖叫出聲,木裏擔心緊忙跑過來看看。
從進門後,她的心思都在叮叮身上,所以丁宇這邊的情況她沒在意。
沒想到那個張生口中的清姐竟然沒有拆穿丁宇,將計就計,甚至還如此野蠻地讓丁宇的胳膊流了血。
稍微有點思想的人都會想,這個清姐不是假醫生,就是故意想傷丁宇。
從她剛剛緊緊關上裏屋的房門來看,她定是從齊光或者張生那裏聽說過她和丁宇,所以在一開始認出她和丁宇後,就沒打算讓她和丁宇進來。
不過還真是意外,本來隻是衝著叮叮來的,沒想到齊光也在。
她和丁宇幾經周折才來到的地方,自認為已經是選用了最快的到來方式,齊光居然能比她們還快,實在讓人費解。
木裏其實恨不得現在就闖進裏屋看看,一是不滿木亦清對丁宇這般凶殘,二是想看看齊光是否真的在,若真在,又躲她做什麼。
不過即便那些再著急,知道那些人在裏麵跑不了,所以木裏還是在木亦清的藥櫃裏先給丁宇找來了棉簽,幫他按住傷口。
張生起初在聽到齊光的名字時,身子微微一顫,心想完了完了。
今天齊光回來雖然害羞沒願意講在學校裏與木裏發生的事,但他在網上已經自己看到了。所以他知道木裏一定認為齊光現在應該還在暮都。可是齊光此刻出現在靈禾,別說木裏,任何正常人都會無法理解,所以搞不好這次齊光會暴露自己能瞬間移動的事。
他本以為,在齊光的名字一出來時,木裏就會不管不顧地直接衝緊裏屋,抓齊光一個現行。
然而好幾秒過去,木裏都沒從他眼前跑過,他這才瞅見木裏正緊張兮兮的關心丁宇,不知是裝得還是真沒聽見有人喊齊光的名字,跟丁宇膩歪了好一會兒,才又跟丁宇一起走了過來。
意外地是還差一步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丁宇突然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緊忙過去幫木裏一起把丁宇扶起來。
一邊疑惑又一邊想到,這定然是木亦清幹的“好事”。
齊光確實是醒了,不過也就是剛剛的事,他昨晚幾乎一整宿待在木裏家,根本沒睡覺,今天又不小心被安可喬打傷,所以清姐給他處理完傷口,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因為需要強烈的休息,齊光睡得很死,若不是剛剛叮叮在他被窩裏動換,他還真醒不了。
他有迷迷糊糊聽見木裏說得兩句話,剛在思索這聲音有點熟悉,還沒敢懷疑是木裏的時候,對過病床的陳阿生就喊了他的名字,緊接著清姐怒氣風發地進來,有種想把陳阿生殺死的氣勢。
“怎麼了?”
清姐把門關上,齊光才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她來了。”
她?齊光還在納悶這個她是誰,清姐又補了一句“木裏”。
齊光蹭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後背發出的疼讓他禁不住咬了咬嘴唇。但不妨礙他腦海裏各種翻江倒海,思緒像一群蒼蠅般亂竄,木裏怎麼會來?她如何來得?又怎麼找到的這裏?
他想不明白,但聽到清姐說木裏的時候就要下床,因為他縱使弄不清楚那些,可他還記得那個現在渾身顫抖,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的陳阿生剛剛說過什麼。他提了他的名字,還說他醒著。
是個耳朵沒出毛病的人都該聽到了,所以他還能怎麼裝,立刻消失?讓清姐無論找什麼樣的理由都搪塞過去?不,今早上木裏能說出他能讓人失憶的那些話,猜到他能瞬間消失肯定也不會太久。
然而他還沒從床上下來,清姐就阻止了他。
“她那發小也來了,我剛給他打了一針管的蒙汗藥,現在……”
清姐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估計是蒙汗藥已在丁宇身上起了作用。
“我能搞定,你不要出來。”
清姐給他留下這句話,就趕緊出了房門,並把門帶上。
一出房門,木亦清就湊近木裏她們安慰道:“別擔心,這是我給他注射的藥起作用了,等他醒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