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想不通了(1 / 3)

印子一下子就懵了,他使勁揉搓眼睛都沒在人行行道上看見水嵐,心慌地汗爬滿了額頭。

剛剛過的那輛車子,雖然車速快的一眨眼就過,但他清楚看見水嵐並沒有被撞到。

那時車輛也確實洶湧,10米長的人行行道上,躲過了一處的車輛,也難保不在下一處受傷。

可他一直不眨眼的盯著追著,被不得不因為他闖了紅燈而停下的車輛的主人罵著,但水嵐就是不見了。

綠燈終於亮了起來,在他焦灼地眼淚都掉下來的時候,那時人行行道上除了他沒幾個人經過,橫向的車輛也是草草了事。

他四處張望,哪怕不想也覺得不能發生那種事,是不是他就那麼不巧沒看到水嵐被車子撞飛,但周遭10米遠的距離內,印子都找了,並沒有發現水嵐的軀體。

他也瘋狂地跑著把附近的街道都轉了轉,水嵐依舊如人間蒸發了般失蹤了。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給水嵐打電話,還是一直在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不敢再耽誤下去,印子惶恐地給水嵐的父親打了電話。

安以喬出來買完晚飯,要回去的時候,沒想到會在等紅燈的路口看見水嵐,往常那個意氣風發的半男不男半女不女的冒牌假小子,此刻竟然搖搖欲墜地冒著傻氣闖了紅燈。

他從來不會大發善意想要救人,除了自己的哥哥。水嵐如是,不在他救人的範圍內,之所以把她從車堆裏拎出來,理由很簡單,不過是想要報複。

他遙記得哥哥受傷的雙腿是拜她所賜,若不是因為她與大魔頭的關係,給他提供藥的人說也不準動她,早在她從麥嶺回暮都的那一刻,他就為哥哥報了仇。

安以喬沒把水嵐弄回家,因為家裏有個李方隱還沒處理,他也不想被哥哥看見這一幕,那樣哥哥肯定又會替他考慮想要阻攔他。

北重區屬於暮都的郊區,而且是暮都最不繁華的郊區,這些年搬去市裏或去往其他城市的人越來越多,導致這裏的空房子和要拆遷的房子比比皆是。

安以喬就把水嵐弄到了一個房子要拆遷的大片區域裏,在那兒,處處殘垣破壁,爛磚頭成災成堆,已沒一處的房子還完整著可擋風來襲。

剛把水嵐弄過來,水嵐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爛磚頭上,那時已進五月,身上穿得衣服並不多,尤其是水嵐從小火力壯,比別人穿衣服少,那天也就穿了一身薄薄的運動服。所以一倒下,她立馬感覺到身體好幾處被撞疼的厲害,甚至有個別地方湧動著流了血的粘稠感。

本來很不清醒的她,因為疼痛,瞬間清醒了一些,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企圖站起身來,幾次都無果。然後就聽見“嗙”的一聲,她本能地抬起頭來,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磚頭堆裏晃在她眼前,在已經暗下來的晚上如鬼一般。

這是什麼地方?此人又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裏?印子呢?她思緒還沒完全活躍起來,那個人影就朝她靠了過來。

於是在不算透亮的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威風凜凜地俯視著她。

那男子什麼也沒說,水嵐隻看到他把右胳膊往外伸出一些,然後一堆的碎磚頭從地上浮起來朝他掌心飛去,她還覺得這種操作特別神奇,想問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結果他的手掌向前一推,那些碎磚頭就朝她撲了過來。

水嵐本能地閃躲,奈何腳下的路不平,她身子也受了傷,簡直如臨地獄。

磚頭飛過來的很快,她也根本閃躲不及,眼看著自己可能今天就會葬送在這裏,卻突然,那些磚頭改了方向朝那戴麵具的人飛了過去。

於是水嵐又錯愕又像欣賞電影般,看著那些磚頭一會兒飛出去,一會兒又朝那個戴麵具的人飛去。

這……難道是印子請來給她表演的嗎?

水嵐禁不住站起來拍手叫好。

當更龐大更密集的磚頭從那戴麵具的人身後騰飛起來的時候,水嵐渾身的血液都燥熱了,這前所未見的雄偉場麵簡直了,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潮澎湃,無暇顧及其他,也沒有心思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