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隱意識到自己想早點回家還要倚仗齊光,不得不委曲求全。
不過你的女人這幾個字,初聽驚訝,越聽越覺得心裏甜蜜。齊光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然後樂意之至地先把李方隱送回了家。
最終是丁宇住到了李方隱家裏,木裏住到了齊光家。
而兩家其實就住在彼此隔壁。
齊光回到家先把木裏安放好,洗了個澡才在木裏隔壁房間睡下。
但哪怕有一牆之隔,他也很困很累,還是一個人瞎悸動了好久才徹底睡著。
早上快5點的時候木裏眯裏眯瞪地醒了,然後就聽見:“主人,需要幫你做什麼嗎?”
這聲音?這……
木裏猛地坐起身來,雖然屋裏的窗簾還沒拉開,但中間有一道因為沒有完全對接好而留下的縫隙。從那縫隙裏透過來的光裏,木裏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叮叮。
“叮叮?”
她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呼喚叮叮。
叮叮立馬回應:“主人,我在。”
然後就見叮叮低下身子拿起它腳下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本子。
“主人,現在想聽嗎?”
木裏還有點慌神中,沒有回應,叮叮自動以為她是默認了,然後把本子翻開念了起來。
木裏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又有些羞赧,她怎麼又在睡覺的時候想起那個吻她的男人了?
然而當她無意間瞟見那本子上的日期時,她頓然把本子從叮叮手裏奪過,然後跑下床把窗簾全部拉開,迎著外麵不算明亮的天,但也足夠讓她看清了本子上的日期,的的確確是標注的2017年。
可這都2018年5月份了啊。
木裏轉身又看了看房間裏的一切,除了叮叮和那本子再沒有她熟悉的東西。
這是哪?
木裏的思緒極速飛轉,然後想起,她跟丁宇為了尋找叮叮開著飛機去了靈禾,然後到了一個診所,見到了張生,還有張生口中稱為“清姐”的女人。然後…然後她好似聽到了齊光的名字,再然後,她被那個清姐在腰間不定注射了一管什麼。
啊,一想到腰間,她這腰還真有些疼。
明明那時還在診所現在怎麼又……
而且叮叮居然也在……
還有那個本子……
太多的疑惑讓木裏不由自主地推開了房間的門。
完全陌生的環境,但一點也不比她家有失豪氣的裝潢,木裏那時腦海裏就飄著兩個字“闊氣”。
房子一眼就能看出很大,興許是天還未徹底亮起來,整個家裏充溢著一種無法言喻安靜和揮散不盡的荒涼。
木裏靜悄悄地走著看著,先走到了她隔壁的房間。
門沒鎖,她輕輕一轉門把手門就開了。
這個房間的窗簾也拉著,而且拉得嚴嚴實實。但透過她打開的門縫裏擠進來的光亮,木裏還是發現了床上躺著一個人。
木裏沒猶豫地輕輕靠近,因為屋內光線很暗,所以她為了看清床上的人是誰,頭探的很近。
結果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她就突然被床上的人拉了一下胳膊,然後她整個人被拽到了床上,還被那人壓在了身下。
從抓住她胳膊的手,和隱約能看到的那人臉龐的輪廓,以及即使隔著一層被子也能感受到重量,都告訴木裏,她現在是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
“你是誰?”
木裏想掙脫出他的禁錮,奈何這種姿勢實在不好用出力氣。而那男人隔著被子她都感覺得到他身材的偉岸和挺拔。所以對於她的掙脫他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暗壓了下來。
齊光起初並沒意識到來到他房間的人是木裏,隻是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的時候本能的動了手。
剛聽到她的聲音,他才猛地想起,他把木裏帶回了自己家裏。
“你到底是誰?齊光?”
聽到她喊了自己的名字,齊光思索了幾秒,還是一個伸手讓房間裏的燈亮了起來。
在黑暗中無論做什麼都顯得有點趁人之危,而且他也不打算再對她隱瞞,又有什麼不敢讓她知道的。
當屋裏的燈突然亮起來,木裏本能的閉了一下眼才又睜開,然後看見一張精美絕倫的臉映在自己眼前時,木裏怔了一秒,才意識到眼前的人真的是齊光,而且他居然還光著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