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隱說的齊光的家,應該是這個剛剛從地下冒出來的房子吧。難道會這種魔法的人不隻蘇峰一個?齊光也會?
丁宇越想越覺得震驚,一時都忘了去齊光家找木裏。
直到旁邊的李方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指著剛剛冒出來的房子說道:“這個旁邊,這才是齊光的家。”
“喔。”
丁宇反應了一會兒,才抬起腳朝齊光家的門口走去。
齊光聽見敲門聲的時候,還在因為剛剛跟木裏結束了一個吻而瘋狂喘息中。
木裏尤是,甚至比齊光還要呼吸急促。
方才在地下的房子裏,木裏喊叫了好久齊光,他都沒出現。
她知道齊光是想往日再現,所以後來也就沒再繼續喊,而是摸到齊光的床坐了一會兒。
坐著的時候她思考了很多問題,首當其衝的是,她所處的環境。
她以前沒敢想過,哪怕才聽說蘇峰能把房子移到地下的時候,也沒敢想,當年她遇到的那種情況竟然就發生在地下的房子裏。
那麼深的黑暗,若不是再一次經曆了,木裏也不敢相信,這世間真的存在這般的人,能把房子移到地下去。而且還不止一個。
她真的沒想到齊光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微微感覺呼吸不夠順暢的時候,她站起了身來,想換換地方,看看別處氧氣是否多一些。
然而她循著進到齊光房間的記憶,走出房門沒多遠,就感覺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結果她栽進了一個火熱熱的胸膛。
不用多想,那一定是齊光的。剛剛他的襯衣扣子因為她的打斷沒有扣上,沒想到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依舊沒有扣上。
他把她推到後麵的牆上,來了一句:“還認為我耍流氓了嗎?”
“難道不是嗎?”
木裏故意捶了他胸口一拳,提醒他表現的有多麼赤裸裸。
齊光似沒意識到一般,抓住她打在他胸膛上的拳頭,又說道:“難道過去這麼久,你還沒感覺到呼吸困難?”
“即便有,你當初也不該那麼對我,難道就那麼一種方法嗎?你明明可以把房子移到地上去不是嗎?”
“我,我那時……”
“那時怎麼?有苦衷?被人追殺?身上有傷?那是你的事,憑什麼牽扯別人。”
憑什麼牽扯別人,這話多麼紮心又多麼不可挑剔。
齊光情緒低沉了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木裏卻絲毫不通情達理地,直衝衝說道:“我不接受。”
啊,早該想到是這個結果了,為什麼還祈盼她能理解他。
齊光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字:“可以。”
“那你趕緊把房子移上去。”
木裏試圖掙脫開齊光的手,齊光卻聽到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無論什麼理由,對於木裏是好是壞,他都認了,那一刻他不顧她的掙紮又一次吻上了她。
吻之前還自毀地說了一句:“這才叫耍流氓。”
任木裏踢他踹他,他都忍著沒鬆開她。
直到她掙脫出一隻手來,抓住了他後背的傷口,齊光才把房子移到了地上。
但他依舊在她的口裏毫不鬆懈,毫不留情,盡處癡纏。
哪怕房子到了地麵上,若不是她咬了他的舌頭,他恐怕還不會那麼快將她鬆開。
木裏得到了幾口救命的呼吸,就狠狠給了齊光的臉一巴掌,並大喊了一句“流氓”。
哪怕看到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也覺得不解氣。一個過肩摔又把他摔在了地上,看到他後背溢出來的血時,眉頭也沒皺一下。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還會像當年一樣放過你?我告訴你,欺辱我的人我一定不讓他好過。”
木裏又踹了他一腳,才氣哄哄地去開了門。
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丁宇,木裏忍不住撲進他懷裏,差點哭出來。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木裏還一味地被人欺負不知道反抗,她有表現出這般脆弱過。長大後,都是她把別人欺負哭,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她跟齊光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她露出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