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向墓地發動之後,印子才說,剛齊叔給他來電話,暮地發生了爆炸,讓他派些人過去。
而具體原因,齊叔也沒來得及說明。
車開出去兩米,水嵐才意識到剛剛太著急都沒在意齊光沒有上車。而想到他有超乎常人的本事,或許自己已經先過去了,但是到了墓地,並沒有發現他的影子。而且給印子打電話的齊叔也不在。
能看到的景象隻有井姝大伯的墓碑已被炸毀,還有一些恰巧今天也來墓地燒紙的人們。
墓地發生爆炸,先不說自家墓地有沒有被毀,就爆炸時發生的那聲響,那動靜,要驚動多少亡魂。
被炸的是井姝大伯的墓碑,所以自然而然那些人會把怨氣發泄在木裏父母身上。
木裏父母癱在地上已哭成了淚人兒,倒不是因為那些人對他們的辱罵,拳打腳踢,而是望著遠處被炸毀的井姝的墓碑,心痛,悲憤,難以平息。
水嵐他們一發現木裏的父母,就拔開人群把他們扶了起來。
平時都害怕江老的人們,那時候因為自己親人的亡魂被驚動,早已不顧生死,像瘋子一般也對江老破口大罵。
若不是江老帶來的人多,那些人也會對江老,甚至水嵐和印子瘋狂殘虐。
江老讓印子和水嵐先帶著木裏的父母離開,他留下來善後。
停下……停下……
江老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手下的兄弟都忍不住要對那些人動手了,那些人才安靜了些。
“到底怎麼回事?”
江老指出一個人來,那男人哆哆嗦嗦上前,說話起初也磕磕巴巴的。
“能…能是怎麼回事,連老天爺…爺都看不過她們家,想讓她們永久的搬出咱們楊橋小鎮了唄。”
這迂腐思想,江老真想給他一拳,他使勁忍住,皺了皺眉頭,大聲嚦嗬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好好說話。”
那男子被嚇得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才說:“我正燒紙呢,就聽見了一聲巨響,然後看見是井姝的墓碑被炸了。”
“那人呢,除了井希和邊簷,不是還跟過來了兩個人,那兩人呢?”
“那倆人我沒看見,他們來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那時候我正陷入……回憶愛妻的痛中。”
那男子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江老趕緊讓他退下,把目光移向了別人。
這時人群中有個老婦從裏麵站出來:“我來的時候倒看見了一個小妮和一個跟你歲數差不多的老漢,不過發生爆炸後那小妮就不見了,是那老漢把邊簷夫婦倆從墓碑那兒搬到了這邊。把她們搬過來沒多久,那老漢就走了,我猜興許是尋找那小妮去了。”
然而老婦剛說完,那群人裏就有人反駁:“我怎麼沒看見那老漢把邊簷夫婦搬過來,發生爆炸的時候我可一直看著,他們是有閃躲,可是就一瞬間的功夫,他們跑著跑著莫名其妙的就從井姝的墓碑那兒跑到了這邊。我可一眼都沒看到那老漢有費勁地把他們搬過來。”
後邊老婦的話一出,人群又躁動了起來,大多人都在說,確實是後邊老婦說得那樣,她們也沒看見老漢把邊簷夫婦搬過來,而且木裏不知道是爆炸的時候,被炸得灰飛煙滅了,還是怎麼了,反正她們都沒看見木裏怎麼不見的。
那些人爭討了一會兒,突然有個人想起了什麼,大喊了一句:“對了,對了,那老漢走後有個年輕男子來過,跟邊簷夫婦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麼就憑空消失了。”
那人一提年輕男子,人們又圍繞著那男子討論了一番,江老知道那男子指的定是齊光。
齊光可以瞬間消失江老並不覺得奇怪,畢竟昨晚剛聽說過,而今天早上問齊光話時,他特意說了“秦虹被抓的時候你出現在了監獄裏”,齊光並沒有否認。
可是那齊叔…難道也能?
江老不可置信地問了句:“那老漢怎麼走得?”
然而那些人回答說,齊叔是跑出墓地的,沒有憑空消失。
這真奇怪了,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人能喪心病狂到,要炸別人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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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姐殺死秦虹後,查到齊光也跟著木裏她們去了楊橋小鎮,實在好奇他的意圖,便也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