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木裏能想這麼多,若知道是齊叔在背後幫安可喬,應該也能穩住吧。
所以齊光思索了片刻,還是把救丁宇那晚發生的所有事都跟她們講了講。
可是結果讓齊光有些意外,木裏她們聽完後並不冷靜,都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甚至木裏站起身來來回踱步著,嘴裏還一直碎碎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齊叔怎麼可能跟安可喬是一夥的。
齊光想安慰她,她也聽不進去,甚至突然拿起自己的拐杖就往外走。
齊光擔心她是想去找齊叔對峙,趕緊跑過去攔住她。
“不可以,現在若完全撕破臉,你們可能會更危險。若所有的事真的都是他做的,他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從你們幾個都接連受傷來看,他是會六親不認的人啊。”
“我是想去找老井,我想問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齊叔是這樣的人,若是早就知道,為什麼要包庇他?”
水嵐跟丁宇也趕過來,勸木裏要冷靜。
可是木裏的眼淚卻突然掉了下來,那讓齊光很後悔,他本以為她內心強大可以承受住這種事實,也本以為她善惡分明就可以當機立斷。可是他忘了,木裏從出生齊叔就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這二十多年的感情,豈是一時知道對方從惡,就能將那個人完全舍棄的。
他想去幫她擦眼淚時,丁宇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並安慰道:“事情還沒全部水落石出,先不要這麼早就給他判了死罪。”
齊光收回手,把目光從木裏身上移開,卻沒想到看見旁邊的水嵐竟也在哭。
他的心啊,徹底揪了起來,他這是在做什麼啊,為什麼要說剛剛那些話,這她們本來就在承受外傷的痛苦,現在又往她們心裏撒了一層冰霜。
過了沒一會兒,木裏和水嵐還在哭,可是江老的幾個手下突然走了進來。
不過他們看見訓練場內有兩男兩女,而且還有一對在抱著時,趕緊又退了出去,因為那些人他們還是認識的,他們惹不起。
但木裏她們因為有人的闖入,也趕緊調整了調整情緒,很快走出了訓練場。
隻是當他們回到屋裏時,沒想到齊叔和老井竟然不在。
——————
潁河某處。
微姐的老板背著身像剛發過脾氣,手還在滴著血。
微姐趴在地上淚流滿麵地表著衷心:“我真的沒有出賣您,真的沒有。”
“那個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誰?”
那人轉過身,依舊帶著純黑的麵具,看不到他臉上任何一處的肌膚。但從他的口氣裏,微姐知道他十分生氣。
也是,剛剛她被老板救走時,突然有個人跟了過來,她起初還以為會是齊光,結果發現竟也是一個戴著黑色麵罩的人。
那人魔法了得,跟老板鬥了好一會兒,若不是後來老板的助手趕來,估計現在她的命運還不知道如何,沒準又被抓了回去。
“我真不知道,對不起老板。”
“對不起對不起你就知道對不起,最近你的辦事能力怎麼這麼差了,我是不是該把你放棄了。”
“別,別,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微姐跪著爬到她老板的腳下,哭得比剛才還要洶湧猛烈。
但那在她老板眼裏,根本構不成任何同情和可憐。
那人蹲下身,抬起微姐的下巴,說話聲音不大,但沒有任何溫度。
“若不是剛才你沒有出賣我,我早就把你廢了。”
我早就把你廢了,微姐聽到這句話渾身一哆嗦,其實剛剛若不是他及時出現救了她,她保不準受不住那火把的威脅,會說出他的很多事。
現在她隻能暗暗慶幸,謝謝他的不殺之恩。然後她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提醒他:“您覺得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蘇峰。”
“那個人看上去雖然也有些年紀,但是他要比蘇峰胖一些。而且如果今天的對手是蘇峰,我定將你救不回來。”
我定將你救不回來,老板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蘇峰是有多厲害。
老板鬆開她的下巴,站直身子,又恢複了凶狠:“別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下次再擅作主張隨便殺人,製造混亂,休怪我把你棄了。說說吧,為什麼殺死秦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