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遠峰鮮血直流地倒在地上,安可喬才覺得自己的額頭沒有那麼疼了。
隻是他想將寧遠峰的屍體帶走時,已聽見有學生說話的聲音,而且離他很近,所以他隻能先選擇消失。然後才在背地裏將“不忘書”書店的監控全毀了。
小機器的芯片裏並沒有錄下整個過程,但至少木裏她們看見了是安可喬掐著寧遠峰的脖子。
所以看完後,屋裏的人都不淡定了。除了更加好奇安可喬到底為什麼要殺死焦寧,也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安可喬的狠辣殘忍。
“他到底藏在哪兒,這麼些天你們就還沒查到嗎?”
木裏現在火氣旺的很,以前見過各式各樣的殺人凶手,連環殺人犯也接觸過幾次,可是像安可喬這種,尋找了這麼些天,還沒找到一點關於他殺人意圖的,木裏還是第一次碰到。
“都要把暮都翻遍了,是真沒有。”
張光明也很無奈,最近暮都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一件都沒有解決,上麵已經給他施壓過好幾次了。
“西西裏小區呢?還在派人一直盯著嗎?”
“一直有人盯著,那女老板沒再回來過,也沒見到過安可喬的影子。”
“我知道,我們在楊橋小鎮遇到那女老板了。她是個狠角色,我差點沒被她殺死。”
“還有這事,我其實打看見你就想問你了,你和丁宇這傷怎麼回事?看起來還都挺嚴重的。還有他……”
這個齊光到底是什麼人,張光明現在好奇的很。怎麼感覺木裏突然之間跟他的關係變得很不一般,木裏說得話貌似他都無條件聽從。在麥嶺和楊橋小鎮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什麼會跟木裏她們在一起?
然而木裏卻回答他:“他的事回頭再說,反正他不是壞人,要是沒有他,估計我們都已經小命不保了。”
“好,不過因為寧遠峰之死,你家這書店要關一陣子了。”
張光明對木裏說完,又走向木裏的父親,讓他看開些。
老井那時不定在沉思什麼,不僅沒聽到張光明的話,反而對張光明囑咐道:“你幫忙看著處理下,該怎麼配合我們都配合,我出去一會兒。”
木裏看父親那樣子,很想去攔住他,但因為腿不利索,沒來得及。
而也因為父親,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找來齊叔的兒子齊翔,問:“能不能去你家裏坐一坐?”
齊翔雖然覺得木裏這樣說很唐突,但也沒敢拒絕,就開車帶著她和齊光去了趟家裏。
路上木裏有旁敲側擊地跟齊翔聊了幾句,問他有沒有聽說過齊海和程娟,齊翔說沒有,還一副不像說謊的樣子。
“他們是誰?是因為跟我一個姓氏才打聽的嗎?”
“恩,聽我父親提起過,還以為跟你們家有點關聯。”
“是嗎,那你有機會可以問問你齊叔,他比我經曆的多沒準知道。”
“問過了,他說他不認識。”
“很重要的人嗎?不對啊,你那麼厲害的人,想查兩人還查不到?就算你查不到,丁宇他們呢,不是還有張光明,這世界上還有讓你淪落到問我們這種凡人的事?”
“您看您這話說得,又嘲笑我了吧。”
“我哪敢啊,不過你齊叔呢?他怎麼還沒回來?”
“他想回來還不簡單,一個瞬間不就飛回來了。”
木裏故意開玩笑地說出這句話,想看看齊翔的反應,結果齊翔噗嗤就笑了:“你以為你齊叔是火箭呢,就算是火箭也沒那麼快啊。”
齊翔的笑看起來很自然,一點不像想為齊叔隱藏什麼似的。
齊翔越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木裏的心越發沉重,這說明齊叔什麼都沒跟自己的親兒子說。
齊叔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些年來一直隱藏著,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告訴。木裏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我大伯的墓碑被人炸了,他還在那邊幫忙重建呢,估計會晚些回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這腿難道就是那時候被炸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