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光他們回去的時候正撞上木亦清在毫無顧忌地對木裏破口大罵。
齊光起初都沒聽出來木亦清那是反話,差點沒把木亦清也大罵一頓。
但一看到木裏那還沒被包紮上的腿時,就知道了木亦清的心意。
他也是要佩服死木裏了,腿都傷成那樣了,硬是表現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把小許扔給了方哥,趕緊坐到木裏床邊。上次讓他吃盡醋的位置,這次終於沒人再跟他爭了。
木裏表現的若無其事,他可是眉頭都皺出來了好幾道山脊。
當清姐要給木裏消毒的時候,他忍不住為木裏攥起了拳頭,想讓清姐輕點,話還沒說出來,清姐反倒停下手裏的動作跟他說道:“下次你女人這腿上的傷再加重了,我可不管了。”
“好,啊……”
當齊光後知後覺清姐剛剛對他形容木裏用了“你女人”這詞彙的時候,瞬間驚了。
平時她們在私底下這樣逗弄他也就罷了,現在可是當著木裏的麵啊,清姐怎麼能說得這麼明目張膽呢?
齊光小心地瞅了木裏一眼,發現她撇著頭並沒有看向他們,心才稍稍安穩了些。
然後他趕緊遞給了清姐一個閉嘴的眼神,可誰知清姐是真沒看懂他的眼神還是故意的,又說道:“你衝我擠什麼眼啊,我說得不對啊,她不是你女人啊,不是你女人你三番五次的往我這邊送,還讓我免費伺候她。”
“清姐……”
齊光真是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別說喜歡了,連八字都沒一撇呢,甚至她還討厭著他,清姐不幫忙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增加困擾呢?是嫌他年紀還不夠大,單身還不夠久嗎?還是想讓所有人都跟她做伴,一輩子都不戀愛,不結婚呢。
齊光這次連看向木裏的勇氣都沒有了。好怕她突然來一句:“我不是他女人,你若不想伺候,我也不強求。”
然後又倔脾氣地起身要離開。
木裏剛剛不是沒聽到“你女人”那三個字,她也是為了避免尷尬才故意扭了頭裝作沒聽見。
可是這醫生好似是故意的,明明可以適可而止,卻還總在強調你女人,你女人的,那樣子好像要撮合她跟齊光似的。
初聽那三個字,她確實有股衝動想反擊一句“誰是他女人啊?”,可是那股衝動一旦下去,好像再也說不出口了。因為她發現她並沒有那麼討厭。
思緒如此在腦海裏停留的時候,那清姐又添油加醋道:“你瞪我我說得也沒錯啊,你這兩哥哥可以證明,她不就是需要你負責的那個女人嗎?”
“那你也不用這會兒說出來吧,人家沒說要我負責。”
齊光小聲地朝清姐嘀咕了一聲,但全全落入了木裏的耳朵裏。
人家沒說要我負責,木裏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怎的,就來了一句:“我何時說過不需要你負責。”
齊光頓時驚訝地看向木裏,不敢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卻似充滿纏綿。
一旁地清姐突然就笑了,還笑得很大聲,但她沒再說什麼,也沒任何囑咐,就自顧著給木裏的腿消開了毒。
辛辣的疼,像火燒一般沒有任何征兆地鑽進木裏的腿上時,木裏忍不住長吼一聲。
吼到半截的時候,齊光心疼的把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讓她咬著,太過的措手不及,木裏沒得拒絕。
等木亦清徹底把她的腿包紮好,齊光的兩個胳膊上都留下了兩排牙印。
但木裏沒來得好好瞅瞅,齊光就把衣袖落下來蓋住了。
而那時所有的人好像故意的,把她們兩個人單獨留在了房內。
雖然齊光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能有這種安靜的時刻,就她跟他兩個人,哪怕不聊天,隻是默默地待著。但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他卻覺得除了緊張就是尷尬,並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感覺他的手被人抓住,他的心撲通一聲,在看到是木裏的手時,心跳的更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