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查了安氏兄弟的手機位置,結果這次已完全搜尋不到,看來對方早有預見將安氏兄弟的手機銷毀了。
大概猜測得到,那戴黑色麵罩的人常待的地方應該是潁河,所以齊叔即刻奔去了潁河。
木裏她們跟張光明說了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沒在警察局待太久也走了。
出警察局時,外麵正下著蒙蒙細雨,不大但好似也足夠渲染淒涼。
回家路上,印子開的車,水嵐坐在副駕駛,木裏和丁宇坐在後邊。
按往常大家都會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一上車會嘰嘰喳喳聊個不停,但今天意外地很安靜。
或許因為這雨,大家都有些沉浸於齊翔的死,車內的氣氛悶得很。
車子開出去好一段路,水嵐從後車鏡裏看見丁宇一直在看著窗外,而沒有時不時地偷瞄木裏,覺得非常詫異。
她本以為丁宇會問木裏,昨晚在齊光家怎麼過得,但看丁宇那狀態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昨天在電話裏她對齊光說要去他家,並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嚇唬他,而是作為木裏和丁宇多年的好友,不想丁宇一晚上的心都惴惴不安。
然而她掛了電話後,揚言齊光家地方大,能把所有人都盛下,不用再去找旅館就去齊光家的丁宇,卻突然說:“我看前麵就有家旅館,就住在那兒吧。”
“我都跟齊光講了,今晚咱們這群人……”
丁宇不等她說完,就朝開車的小劉喊了句:“前麵旅館處停車,大家都挺累的別折騰了。”
水嵐無法感同身受丁宇做的這個決定有多艱難,但那一刻從丁宇的眼神裏,她很確定丁宇是真的喜歡木裏。
那晚他不知道丁宇是怎麼熬過來的,反正再見麵時,是聽說許宅的二當家的帶著警察去了齊光家,他們都一臉震驚和擔心。
而當她們趕到齊光家時,齊光家裏隻剩下兩個警察,還有許宅的二當家的以及許宅的三個傭人。而二當家的被拷著手銬。
聽那兩個警察講了講事情的經過,她們為木裏和齊光非常擔憂。
已是很久以後她們給木裏打電話,木裏才接了,木裏沒多說什麼,隻是說齊光受了很嚴重的傷正昏迷不醒。
因為木裏的情緒聽起來很不好,所以水嵐也沒敢多問。但在她們趕去木木診所的路上,卻接到了張光明的電話,說齊叔的兒子齊翔死了。於是她們隻好半路改道先趕回了暮都。
在飛機上的時候,丁宇雖然沒有表現的很明顯,但他問了一句:“秋兒說她回去嗎?”
“我沒問。”
“喔,估計她等齊光醒了才會回去吧。”
當水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自從懂了丁宇的心思以後,她才意識到丁宇每次提木裏的話語裏都充斥著難以隱藏的悲哀。
當她們趕回暮都發現木裏早已回來的時候,她有偷偷注意到,丁宇拉長了兩天的臉終於微微有了些緩和。
明明那麼在意,水嵐實在想不透丁宇這些年是怎麼忍住的。就算不提木裏昨晚在齊光家的事,但也不至於一人瞅著一邊的窗外默不作聲吧。
眼看著自己家就要到了,水嵐快速思索著怎麼打破這種低沉的氣氛,於是想了想開口道:“要不要去我家喝兩杯,怎麼感覺我們好久不聚了。”
結果兩個人沒一個人理她,水嵐隻好把腦袋往後邊探了探,又加大音量:“嘿,今兒這日子適合喝兩杯吧?”
那時兩人才不約而同地朝她看過來,丁宇先打擊她:“醫生多次說我這傷不能喝酒。”
緊接著木裏說:“我也是,而且昨晚剛剛喝過,不能再醉了。若讓老井知道我好不容易回來,一回來就喝酒,以後就別想進他家的門了。”
水嵐不死心:“不喝酒也行啊,一起吃頓飯吧。”
木裏又堵她:“你跟老井說,看他放不放我走。”
水嵐這才想起來木裏是怎麼被推上車的,這邊的事了了之後,木裏其實就想回去看齊光,但是被老井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