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那些飛鳥也都紛紛團成一片繽紛的雲彩,盤結在下麵那些人們的頭頂,也許這樣能讓他們暫時地緩解一下神雷之力,贏得寶貴的時間。
“獸王,難道你還想看我更多的兒郎死去?我告訴你,錯過這次機會,我們、你們、妖、獸、魔…大家全部再休想重見天日,休想再在這世間、這山林逍遙,還不助我!”最後一句話卻是狂吼出來,那些如磐石般在神雷浩大聲勢下都隻是微微顫抖的山石,卻經受不起這蹦山穿石的聲浪,不斷從萬丈高的山頂搖塌下來。
“吼…”一聲沉悶的嘯啵在山林間傳了開去。
在這聲音中,無數的走獸紛紛仰天長嘯,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珠子從嘴裏激射而出,朝雷網中間那道雷柱中飛射而去。
但是仍舊隻能稍微延緩住那雷勢,無數的內丹在接觸它的瞬間就被混沌力撕裂得支離破碎,一頭頭的猛獸在自己內丹破碎的瞬間,連嗚咽一聲都來不及就如瀉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今天能在這裏來的,無一不是佼佼者,可以說在座的全都是不世之才。但集合數個種族,千萬生靈之力,竟然也不能和一道神雷抗衡,那要是連續九道神雷下來呢?
那名男子站立在石台上的也不敢怠慢,不停地催動念力,一塊塊的甲骨在他身邊不斷懸浮、飛繞,但彼此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看了一眼還在下麵麵前堅持的族人,心中一陣慘然,那犧牲了的數千兒郎卻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啊!這叫他如何回去向那些弟妹、嫂子、親人們交代?抬頭望著離地麵僅有數十裏的神雷,拳頭緊緊地攥著,果斷地叫道:“遮天!快,遮天!”
說完雙臂上振,甲骨盡悉飛上空中,卻不再像那些前者一樣撞向雷柱,反而沒入那厚重的烏雲中,下麵那些族人也同樣把手中大大小小、殘缺不全的甲骨通過念力射入雲層中。
被融入真元的烏雲瞬間膨脹,阻隔住了外界所有光源。大地完全陷入黑暗中。人們彼此間個清晰聽聞旁邊身影,但是卻不能見著任何物體。
“喀喇、喇!”
被隔斷聯係的神雷如進入鍋底的泥鰍,絲毫沒有先前的氣勢,但是威力仍舊再!肆虐地在黑暗中瘋狂地扭曲著自己的身體,把那些擋住自己去路的山峰、飛鳥、魅魎…。統統抓個形神俱滅。
“就現在了。”那站立在石岩上的族長冷靜地突出一口氣,同時心中也在倒數著,誰也不能真正地把這九天遮蓋,其實天上那烏雲並不是真正的雲團,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其中還隱隱透著金石玄光。
那是大鵬的雙翼,搖扶於九天的金翅大鵬!隻是背光的一麵根本看不到任何顏色。
最多能堅持一息,超過這個時段那阻隔的神雷將會脫困而出,到時就真的前功盡棄。
毅然地從腰間反手扒出骨刀,往右腕一劃,鮮紅的液體噴灑而出,連忙拋開骨刀,左手豎立劍指,口中卻念道:“本源一氣為精血,化作金光斷急流。疾!”,在右臂彎兩點幾下,血液陡然間如同受到驚嚇的遊魚,直直地朝對麵的瀑布飛射而去。
短短的幾個字,卻好像耗盡自己全身力量,一待自己手腕上的鮮血凝化為金光,在天河的根部團團圍困的時候,馬上收回手腕,說也奇怪,原本像噴泉一般的鮮血竟然嘎然而止。
那男子斜斜地依在石壁上,此時天空竟然飛濺下來零星點點的光點和黑物,不少樹木、生靈來不及躲避,竟然被它截為兩半,卻是大鵬身上被雷電燒焦、打掉的羽毛。頭頂那片烏雲也變得異常稀薄,隱隱已經可以看見阻隔住的光線了。
“龍魚眾,還等什麼?給我截流!”那男子抓起先前拋落在地上的骨刀往水裏投去,刀上還殘留的一絲血跡竟然把數千裏天水湖染紅大片。
受到那絲精血影響,湖麵平地起浪,數十米高的漣漪層層疊疊地湧向天河根部又瞬間在飛瀑下灰飛煙滅,無數的魚兒像接到長官命令的士兵,托著他那團金光不斷翻躍,許許多多根本連見都沒有見過的,甚至懷疑這些生靈是否屬於魚類範疇的水族看見在急流下被衝得魂飛魄散的戰友,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瞬間又重蹈前麵戰友的覆轍,但是後續的隊伍卻又瞬間添補上了空缺出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