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大表哥——”
“你這在社會上,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兒,怎麼跑到我這兒,尿摔的哭上了?”
張亮趕緊打斷張乃棍的哭聲,不解的問道。
別看大表哥才三十歲不到,不過因為有父親幫他方方麵麵鋪路打點,張乃棍這些年混的風生水起。
不管黑的白的,都要給張乃棍幾分薄麵。
眼下這麼牛哄的社會人物,在學校裏對著個高三學生哭哭啼啼的。
這事兒聽著怎麼有些怪異呢?
“亮子啊,表哥剛才擠那兩滴貓尿,不為別的,真是生怕你有個好歹啊”
“那作死的鬼陰子,現在我也找不到他人影兒了,我就怕他真給你下了狠套,讓你這輩子遺禍無窮呢!”
張乃棍抹了一把鼻涕眼淚說道。
他這番話倒是實話,這一路走來,可都是依仗著張宗庭呢。
要是上頭沒有大樹庇蔭,張乃棍哪兒會這麼順利?
所以說話辦事兒,張乃棍是處處替張亮考慮。
在跟班主任聊天時,張乃棍都想好了,萬一張亮真被刺激成神經病了,那自己也別混了。
到時候,不管張亮住哪家精神病院,自己都得去住個臨床。
萬一發瘋對抗醫生什麼的,自己還能搭把手、形成個攻守聯盟啥的。
不過聽著張亮剛才說那幾句話,張乃棍就判斷出來,看來別人是誤會了表弟。
他神誌清醒、邏輯縝密,說話中還半帶著點小幽默,哪裏有得神經病的跡象?
要是真得了那種病,張亮還能像現在似的、這麼精神?
“行了,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表哥,我跟你說說現在的狀態啊!”
“我感覺可輕鬆了,就跟磕了那啥似的,飄乎乎的呢……”
說著,張亮就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這些他都沒跟李浩他們提,生怕他們再一害怕,胡亂嘚啵給老師聽,反而招惹麻煩。
此外,昨天張亮跟著秦龍等人外出時,所聽說的那些言語,也都一字不漏的說給張乃棍聽。
“表哥,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麼?難道說,那個附身老鬼的記憶,真被留在了我身體裏?這也太玄乎了啊!”
“可要不是這樣的話,也沒法解釋我現在的狀況啊!”張亮問道。
張乃棍琢磨了半天,點了點頭。
“你那位同學,說不定是大有來曆。我可是聽說了,上個星期去五幽山穀,就有好幾個你們學校的同學呢。”
“既然記憶留了下來,那對你可就是莫大的好處啊!表弟,你仔細感覺一下,確定那老鬼對你再沒什麼威脅了麼?”張乃棍心神大定,深呼出一口氣說道。
“威脅倒是沒有,我隱約知道,這老鬼名叫王根基。在他的記憶裏,好像挺悲傷、挺憋屈的呢!”張亮想了想說道。
張亮哪裏會想得到,王根基一身道法,好不容易晉升到築基期高級之境。
結果意外遇到火紅小劍,不得己,舍去肉身攜帶魂魄逃亡。
不管換做是誰,心裏都得委屈的不行啊。
“啊?王根基?我倒是聽過關於王根基的傳奇,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哈!”張乃棍愣了愣說道。
“你還能知道他的過往?那你快跟我說說,我正想知道呢。”張亮拍了拍表哥肩膀說道。
“這也是我聽來的啊,真假不知道啊。”
說著,張乃棍就開始講了起來。
真假不論,其實更多的,是張乃棍想要博得表弟的開心。
那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有個叫王根基的,跟著他女票回了娘家,去見未來嶽父母。
老頭兒不太會說話,見麵朝王根基打招呼。
“哎呀,你就是小王吧?”
愣了愣,覺得這說法不妥。
老頭兒於是趕緊換個說法。
“哎呀,你就是小基吧?”
話一出口,老頭兒頓時有些懵圈。
這些說的,好特麼尷尬呀!
便在這時,未來嶽母也湊過來打招呼。
“那個……你就是根基吧?”
這下好了,全場一片寂靜,你看我、我看你,尷尬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