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作(十六)(1 / 3)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有那種“天生吃演員這碗飯”的天才存在的話,那麼林易知長這麼大,在整個圈子裏也就見過寥寥幾個人。

——慕容若就是其中之一。

不僅僅是天賦過人,在知識的掌握上也足夠笑傲很多的那些花瓶們了。

最起碼的,沒有人在看到“鳳皇”這兩個字的瞬間,就想到答案吧。

反正林易知都想了好一會兒,才愕然發現韓曉寫的是誰。

誰知道這位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純良人,居然會在紙上一本正經的寫下慕容衝的字呢?

這位可是年少時當了皇帝男|寵的身份,日後又屠了城,最後還因為過於偏激而被自己的手下給殺了……

這些內容,可都被寫在史書上頭的。

‘這貨怎麼看也不像是個……’

林易知這個這輩子都直不了的家夥,左看右看,都沒發覺韓曉的身上有什麼彎的跡象。

慕容若舉手投足之間,緩緩道來這最近幾日發生的流言蜚語。

對於慕容若所提到的那些流言蜚語,韓曉扮演的苻堅自然是見招拆招。

當然了,雖然他回的巧妙,可是那沒有半點起伏的聲音,聽著真是讓其他在場的幾個人別扭的要死。

聽到苻堅的回絕,慕容若低下了頭。

這一刻他就像是無害的男寵,為了心底的那一丁點的驕傲而向著生平恨之入骨的皇帝低下頭。

“……在下,無顏去見阿姊。”

慕容衝和苻堅這位皇帝之間,可是有一位無法忽視的女性存在的。

慕容衝的姐姐,那位傾國傾城的清河公主。

韓曉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雖然沒有半點演戲的天賦,可是沒本事去幹什麼事情,可不代表著他沒有鑒賞能力。

麵前的那位“慕容衝”,低著頭,溫順而又無害。

那點骨子裏的驕傲又讓人看著憐惜不已。

韓曉緩緩開了口。

“見汝這般,竟如玉山之將崩。”

這話依然念得比合成電子音還要讓人不忍耳聞。

一旁的林易知看了前麵的“慕容衝”,恨不得一腳踹開韓曉這個一點也不符合實際形象的“苻堅”,自己親身上陣,溫言好語的拉著麵前這位長腿美男子的手,沾著人家的便宜口中甜得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摘下來塞進他的懷裏。

林易知這種人,見著美人就走不動路。

尤其是慕容若這樣的長腿個高穿衣顯瘦玉樹臨風的美青年,他更是在心中念著“嗚呼哀哉”,一腳栽進坑裏被弄死也沒關係了。

可惜,哪怕他憐香惜玉的本事就跟他的爛名聲一樣廣為人知,但是慕容若卻連給他跳個坑的機會都不給。

“……去罷。”

韓曉伸手揮了揮。

那舉動之隨意,簡直就像是古裝劇的路人甲居然跑到了隔壁時裝劇的片場來。

而後,韓曉就一手撐著額頭,低下頭去,就是看也不看麵前的慕容衝一眼了。

除了韓曉,台上的另外四位“考官”,就見到身穿風衣的慕容若抬起頭,雙眸之中一掃之前溫順之意,目光灼灼。

猛一轉身,風衣下擺隨之揚起,氣勢驚人。

這才是頂著男寵的身份、困於後宮數載的慕容衝真正的模樣。

之前的溫順和那點讓人更是增加征服欲的驕傲,不過是表象而已。

真正的他,將人如其字,鳳皇離宮之後,便一飛衝天,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燒毀所有眼中所見汙糟之事——

直至最後,連自己也一起焚毀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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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慕容若轉身的刹那,那凜然的氣勢恍若一團烈火借著風勢直入雲霄——

這等熾烈張揚,簡直讓觀者目眩神迷,心神動搖。

……糟糕了。

不,我決定了。

真正動了心,林易知心中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既然現在的狀況是山不就他,那他便去就山好了。

慕容若根本沒想過挖坑給他跳,他就自己去挖了跳裏頭去好了。

一見鍾情,不外如是。

可等慕容若再轉過身,他就重新成為了自己。

不再是那位生前死後都飽受非議的北燕皇帝,而僅僅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最先開口的,是已經不再擺著拙劣姿勢的韓曉。

“真是了不起呐。”

他的誇獎就像是一張通行證,這位考官從他座位下麵的箱子裏摸出一塊木牌,將木牌丟給了慕容若。

慕容若一抬手,便接到了這塊木牌。

這個時候,韓曉終於可以輕鬆的調戲慕容若兩句了。

“慕小若,今天你是第一位。”

“非常感謝。”

林易知像是根本不擔心自己這邊找不齊演員似的,輕飄飄的低頭問著自己身旁的肖於熏:“肖老師,昨天我們隻發出去了三塊牌子吧。”

“麵試還有四天呢,別急呐。”

肖女神是推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通告,停掉了所有的日程安排,專門坐鎮當場的考官。

她是在場的五個人裏頭,真正的演員。

……其他的幾個人,並不需要那麼專業的千變萬化的專業水準。

慕容若心中算了一算,上輩子《傾國》這部群像劇裏麵,說到底真正能說是撐起兩條主線和一條暗線的角色,總共不超過十六人,這十六人裏麵,戲份最多,重要性最無可比擬的,則是三個男人。

女權主義者自然會說《傾國》裏麵充斥著大男子主義思想,可是在《傾國》播完後,韓曉又寫了個與《傾國》相關的迷你劇。

而後就像是正劇完結了,也要靠番外來撈錢的那些作者一樣,韓曉寫了好幾個與《傾國》相關的迷你劇。

這些劇的長度都很短,短的隻有一集,長得也不過三集就結束,但是作為整部劇的世界觀的補充,卻是非常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