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看到鄭狗走過來,掉頭就跑。
和鄭狗說的辦法一模一樣。
“站住!”鄭狗怒了,你小子剛才囂張的勁兒哪去了,裝了比就想跑,誰給你的勇氣。
“給老子站住!”
鄭狗狂奔出去,速度卻並不是太快,眼看就要被張劍仁甩開了。
張劍仁這時候心裏有些錯愕,不至於吧!兄弟你這速度太慢了啊!
身為男人,該快的時候一定要快,你這完全不合格啊!
張劍仁可不是想跑,而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和鄭狗幹一架,假山這邊的環境還不夠僻靜,偶爾可能會有人經過,看到兩人跟武俠片一樣打鬥,那影響多不好。
張劍仁剛才散步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好的地方,用來當做戰鬥場所再好不過。
見鄭狗有點追不上的樣子,張劍仁很貼心地減緩速度,讓鄭狗保持在不至於被甩開的距離上。
狂奔了幾百米,一條寬敞的大道出現了,道路左邊有一片長得很茂盛的榕樹。
榕樹生長了很多年,每一株的直徑都超過了二十公分,枝繁葉茂,一走進去,連天空都看不到了。
這裏很安靜,道路上就算有人經過,也不會注意到榕樹林深處有人在打架。
張劍仁放滿了步子,踩著落葉走進樹林。
不多時,鄭狗也衝了進去。
鄭狗看著昏暗的環境,心裏泛起一絲異色,他在想,張劍仁是隨意跑到這地方的,還是有針對的選擇這裏呢?
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
鄭狗往樹林深處走了幾十米,看到前麵樹杈子上坐著的張劍仁,冷笑道:“你怎麼不跑了?”
“再跑,我怕你追不上!”
張劍仁看似輕鬆,實則正嚴陣以待當中。
跑不掉的話,隻能選擇一個僻靜的地方解決問題,他選擇了這裏。
“張劍仁,你給我鄭家帶來了不少麻煩,罪過數都數不清。”
“放眼整個龍城,還沒有人敢挑釁鄭家的地位,你是頭一個!”
“鄭家的榮耀不容褻瀆,而你張劍仁,你將因為你的荒唐舉動而被鄭家滅殺,就是今天,你的死期到了!”鄭狗的臉色凶狠囂張。
張劍仁後退了兩步,背靠著粗壯的榕樹,對著鄭狗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廢話說再多都是徒勞的,該動手的時候沒必要瞎比比。
鄭狗閑庭信步一般走來。
手上的刀輕輕揮舞,接觸到榕樹之後,就會在榕樹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切痕。
鄭狗殺了過來。
張劍仁輕鬆地避開,第一時間沒有與鄭狗交手。
他本來就沒把握對付鄭狗,對方手上還有刀,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武器碾壓的狀態,是沒法正常戰鬥的。
張劍仁最終決定采用以退為主,且戰且退的戰術。
惡風從背後襲來。
張劍仁第一時間向旁邊側前方衝了兩步,隻聽背後風聲更近。
背後。
握著刀的鄭狗飛撲過來,眼看著鋒利的刀就要落在張劍仁背上。
濺血的畫麵仿佛就要出現了。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劍仁的身體卻硬生生一個扭轉,超脫了尋常人的身體極限,再一次躲開。
鄭狗麵前失去了獵物的影子,隻剩一株晃悠悠的老榕樹。
他手裏的刀不停,又一次劃了上去。
哢嚓!榕樹上多了一道口子。
張劍仁趁鄭狗的注意力被榕樹吸引,忽然淩厲地出手,左臂一個肘擊向前一砸,右手徑直伸了過去。
極為短暫的時間裏,張劍仁左右雙手都做了反應,這樣的應對很冒險。
一個不慎,左臂會被割傷,右手甚至會被切斷。
更嚴重的情況可能也會出現,左臂、右手都被一刀斷掉。
“我就不信了,以我的反應,會應付不過來!”
張劍仁的內心在咆哮。
他刻苦鍛煉二十年,身體素質遠超尋常人,還在國外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生死間的戰鬥經曆了不知幾何,在國內某部隊也鍛煉了不少時日……
豐富的經曆塑造了他極端強悍的反應,以及越到絕境越冷靜的心理素質。
刀近了!
張劍仁
目光如炬!
心如冰一樣冷!
頭腦清明!
隻是一個念頭!
奪走鄭狗手上的刀。
近了!
更近了!
刹那間,殺氣騰騰的刀已經逼近,隻消下一瞬就會切過張劍仁的肘部,再切過他的右手,最後是他的脖子。
目標連成一線,鄭狗都不需要思考,隻用加大力量劃出去就好了。
這時候的鄭狗已經有點後悔了,還沒有展現自己的最強水平,張劍仁就要被殺掉了。
太無趣了!
十厘米!
九厘米……
近了,更近了!
張劍仁的雙手卻像是定格了一樣,又或者是鄭狗速度太快,他根本沒時間反應,直愣愣地豎在那,等著命運的無情審判。
距離越來越近。
鄭狗的表情非常嘲弄,他這時候才明白,張劍仁看似是個聰明人,其實就是一個煞筆。
殺掉一個煞筆,唉,這根本高興不起來啊!沒有絲毫的成就感嘛!
張劍仁冷靜地等著最佳的機會,仿佛化身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