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看著鄭君竹,問道:“你現在有時間嗎?”
鄭君竹笑容明媚,抱著張劍仁胳膊的雙臂更緊了些:“你覺得呢!”
“那就好,我們去做點好玩的事兒吧!”張劍仁提議道。
鄭君竹毫不猶豫地答應:“好啊!”
張劍仁沒有選擇開車出門,那樣太高調了。他帶著鄭君竹坐出租來到一條很偏僻的街道,找到一家生意最差的餐館,進門就對打瞌睡的老板說道:“一枝紅杏出牆來!”
鄭君竹滿腦子的問號,這什麼意思?
豈料,老板跟打了雞血一樣繃直身體,接道:“宣城太守知不知!”
張劍仁激動地道:“借問酒家何處有!”
老板更激動了:“宣城太守知不知!”
……
來來回回念叨了六次,張劍仁的詩句總是不一樣,老板的回答永遠一個樣。
完美地對上暗號後,兩人都無比激動,都快手牽手起舞了。
鄭君竹站在一旁看著,覺得非常的尷尬。
這兩個大男人也太悶騷了。
“兄弟,我找你拿點東西。”張劍仁說明了來意。
老板道:“沒問題呀!要什麼?”
“便攜式的竊聽設備給我來一套。”張劍仁說道。
老板進入餐館內的一個小隔間,鼓搗了很久後,送出來一副耳機和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玩意兒。
“這小東西吸附力很強,放在需要竊聽的地方就可以了,耳機用來控製開關,關閉後無法被掃描到,竊聽範圍是一百米,OK不?”老板得意地說道。
張劍仁連連點頭:“OKOK,相當OK!”
有了這個東西,他辦事就方便多了。
老板很豪爽地道:“對了,你們沒吃飯吧!要不我給你倆炒兩個菜?”
“行啊!謝謝了!一葷一素吧!兄弟你看著炒就行了。”張劍仁開心地說。
“好嘞!”老板去忙了。
鄭君竹擔心地問:“他是什麼人?怎麼感覺不像是個開餐館的!”
“當然不像開餐館的了,他之前是什麼人,做什麼的,你看不出來麼?”張劍仁把玩著手上的東西,笑嗬嗬地說。
“後來犯了事就進去了,然後被我一個朋友救了出來,現在一邊開餐館,一邊替我朋友做點小事兒!”張劍仁繼續說道。
“朋友?你朋友是?”鄭君竹漫不經心地問。
張劍仁:“是一個死胖子。”
鄭君竹:“……”
頭一次聽到這麼說朋友的。
“一會兒飯菜上了,你先吃。”張劍仁道。
鄭君竹:“為啥?”
“你是客人,當然要你先吃了。”張劍仁理所當然地說。
鄭君竹:“哼!餐館裏一個客人都沒有,說明飯菜做得很一般,我可不敢吃!”
“又不會死。”
“萬一死了呢!”
“有道理。”
老板動作很快,不出十分鍾就做好一葷一素端了上來。
“菜來嘍!”
老板把筷子遞給他們,卻發現兩人接過筷子後都笑嘻嘻的,也不夾菜。
張劍仁看著這兩樣菜,感覺色香都有了,味道說不定不會差。
可以一試!
張劍仁看向鄭君竹,卻發現鄭君竹剛好在這時候也看了過來。
兩人互相看著,同時老板也一臉期待地望著兩人,氣氛越來越尷尬。
最終是鄭君竹於心不忍,心想怎麼都不能浪費別人的好意。
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嚐了一口青菜。
“怎麼樣?”老板和張劍仁同時問道。
鄭君竹自然地點點頭:“還不錯啊!”
張劍仁半信半疑地嚐了一筷子,入口的瞬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甜!
這是用糖炒的菜吧!
“嗯,確實還可以。”張劍仁麵色不變地道。
老板笑得很開心,眼睛一擠一擠的,似乎有什麼眼疾。
張劍仁知道一些內情。
這人是趙川從牢裏撈出來的人才之一,被趙川發展成自己的下屬。
據趙川所說,他原本是一個很厲害的網絡工程師,被一件案子牽連,蒙冤入獄,進去後又被人打傷了雙眼,視力急劇下降,再也看不清東西了。
視力太差,連糖和鹽都分不清也就不奇怪了。
出來後,他無法再從事以前的工作,隻好開了個餐館謀生,現在看來,這應該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差的決定。
對他來說,開餐館根本無法謀生。
如果不是趙川以發工資的名義每月給他一些錢,他早就餓死了。
張劍仁設身處地去想,老板處於一種一直被趙川接濟的狀態,他心裏應該也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