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繼續等著,沒等多久,看大爺下棋的鄭狗轉身離去,向別墅走去。
張劍仁落後一百多米跟上了鄭狗。
很久沒見,鄭狗一如既往的謹慎,每走一段距離都會猛然回頭看,張劍仁每次都非常驚險地躲閃開,避開其視線。
放在一般人眼中,鄭狗就像個神經病,時不時突然甩頭回頭看不是神經病是什麼,但張劍仁卻知道,這是鄭狗警惕心太重的緣故。
跟了一會兒後,張劍仁無奈地捏碎了竊聽設備,連同耳機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麵對這麼警惕的人,放竊聽設備本身就是很難的事情,而且還很容易被鄭狗發現,那樣就打草驚蛇了,得不償失。
而且這套竊聽設備雖然效果很好,但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人不能離得太遠,那樣會導致設備無法正常工作,也就是說,即便把設備裝到鄭狗身上,張劍仁還是要跟隨著鄭狗。
那樣還不如直接跟蹤呢!
“真是麻煩。”張劍仁在心裏暗歎。
麻煩的不是別的,而是鄭狗這個人。
張劍仁和此人打過不少交道,深知他不好對付,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鄭狗變得更難對付了。
四分鍾後,張劍仁看到鄭狗蹲伏在別墅外,假裝歇腳的路人,竟然就在那裏坐著吹風,也不動了。
空曠也略顯偏僻的地帶,鄭狗往那一坐就看到後麵路的盡頭出現的張劍仁。
鄭狗抬眼看了過來,麵無表情,眼神冰冷。
張劍仁暗道好險,還好自己機靈,在別墅外蹲守前幾分鍾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口罩墨鏡和帽子,此時全副武裝的狀態下,鄭狗根本認不出自己。
剛好老天爺給麵子,狂風大作,聲勢駭人,這種天氣戴帽子墨鏡口罩應該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張劍仁保持勻速往前走,根本不拿眼看路邊靠牆歇著的鄭狗。
從鄭狗麵前走過去的時候,張劍仁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走遠後,張劍仁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到一個拐角的時候,他拐了進去,這才背貼著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太驚險了!
要不是自己演技好,就會露餡的。
如果是別人,說不定因為經驗不老道的問題,被鄭狗忽然發現後可能會掉頭就走,但這樣其實更危險,顯得更加門外漢。
張劍仁這次的處理方法就非常得當,腳步不停地從鄭狗麵前走了過去,這下鄭狗就很難察覺出他有問題。
張劍仁歇了一會兒,悄悄探頭一看,鄭狗——消失了。
“臥槽!這家夥哪去了?”張劍仁傻愣在那好半天,終於無奈地接受了鄭狗已經離開的事實。
張劍仁沒打算放棄調查鄭狗、陸鑫等人的事情,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
直接調查陸鑫其實是比較危險的事情,還是經過鄭狗去調查比較好。
想到陸鑫和鄭房淩還有一些合作要談,陸鑫總會出來的,陸鑫一出麵,鄭狗肯定也會出現。
張劍仁決心采用守株待兔的戰術,先在別墅外蹲守一段時間。
他走向馬路另一頭的街道,時不時觀看左右兩側的景象,看到一棟樓層較高的酒店後,他眼前一亮。
“位置角度剛剛好可以觀察到別墅的動向,就這家了。”張劍仁抬腿走了進去。
剛走進別墅,張劍仁的心跳猛地狂跳了一下。
麵前站著一個人,正在辦理住房手續,那結實寬闊的背影實在是太熟悉了。
張劍仁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鄭狗啊!
也太巧了,鄭狗剛好也選擇了這家酒店,說不定他和張劍仁是同樣的想法,想要待在這家酒店內觀察對麵別墅內的陸鑫。
太巧了!
張劍仁不敢放慢腳步,隻好硬著頭皮大步走上去。
聽到背後的動靜,鄭狗自然回頭看了,看到是在外麵遇到的那個怪人,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兄弟這麼巧啊!也來這兒住?”鄭狗說道。
張劍仁悶聲悶氣地哼了一聲,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
奈何鄭狗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他甚至很熱情地抬手攬住了張劍仁的肩膀:“這屋裏又沒有刮風,你還戴著這一堆東西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