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交鋒又一次展開。
張劍仁出手一如既往的狠辣,鄭元青發揮了保鏢的特性,隻擋不攻。
你來我往了幾輪,張劍仁先撐不住了,露出疲憊的姿態。
鄭元青把握機會,陰惻惻地來了一擊撩陰腳。
這一腳力量很足,可不是開玩笑的!
為了子孫後代,張劍仁必須化解這一招。
於是,他使出了同樣的招式!
比狠對吧!
我不怕!
張劍仁倒是想看一看,到底你更愛你的後代,還是我更矮我的後代!
兩條腿幾乎同時接近對方的關鍵部位。
眼看著雞飛蛋打的畫麵就要出現了。
鄭元青先受力了,同時身體前傾,雙掌向下壓,要把張劍仁的腿壓下去。
張劍仁緊隨其後做了同樣的姿勢。
身體前傾的同時還要抬腿,腿上的力道自然會減弱,這是身體結構所造成的現象,沒有人可以例外。
兩人看似都已經放棄了這麼陰狠的招式,但腿卻又不肯收回去,似乎還打算踢過去。
失去絕大部分力量的這一腿能有多大的威力呢?
頂多就是讓對方抱著襠部疼一會兒!
就是如此!
通過剛才的交鋒,他們都看出來對方的厲害之處,打下去很難分出勝負,那就用這一招把今晚的對弈畫個逗號吧!
喊打喊殺的交鋒到現在進化為踢蛋蛋的混子行為!
關鍵這倆人還一副樂於見到這種場麵的表情!
終於——
擊中了!
“嗷嗚!”
“嘶!”
兩人倒地不起,在地上的泥漿中打滾。
好疼,太疼了!
為什麼會這麼疼!
早知道別這麼搞了,身體扛不住啊!
這種痛苦的過程看似緩慢,其實並不慢。
他是有一個曲線的過程的,如果橫軸為時間,單位應該是毫秒,數軸就是痛苦的強度,單位隨意。
曲線先急劇上升,攀升到一個頂點後,接著再以緩慢到幾乎難以被發現的速度下降,盡可能地拉長了兩人享受這種痛苦的時間。
兩人臉色發白,疼得懷疑人生!
鄭元青疼過頭了,甚至產生了‘我要你們有何用’的消極避世心態。
把一個這麼牛比的保鏢逼得產生如此負麵的想法,足以見得有多麼的痛。
緩過來後,張劍仁慢慢坐起來,雙手不停揉著,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像學了京劇裏的變臉一樣。
鄭元青箕坐在渾濁的泥水中,雙手插在後麵撐著後仰的上半身,腦袋朝天,眼睛瞪著天空。
兩人隻顧著承受痛苦減弱的緩慢過程了,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打架。
生活是長久的,痛苦是暫時的,可那暫時的痛就像是漫長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光,你可以說它不持久,但因為它璀璨又奪目,導致你很難忽視它。
差不過緩過來之後,已經是好幾分鍾後的事兒了。
張劍仁問鄭元青:“還來麼?”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踢你蛋蛋踢到你死為止!我把話放在這兒了!”鄭元青冷笑著道。
“這麼狠?”
張劍仁都要被嚇尿了,哎呦呦,好可怕,我還害怕哦!
“那我就隨時恭候你來踢我蛋蛋了!”
張劍仁覺得自己這番話很有嘲諷的意思,哈哈笑了。
鄭元青不屑地瞅了過來,徹底把張劍仁當成了一個傻逼。
張劍仁自討沒趣,也不笑了。
正好鄭元青現在也走不了,該談談正事兒了。
“鄭家要完了。”張劍仁說道。
鄭元青皺了皺眉,這話題轉變得也太快了,都不給人思維轉換的時間。
不過說到鄭家,這‘要完了’三個字的含義可就大了去了。
在本市的經濟市場上如日中天的鄭家,和要完了三字拚湊在一起,你難道不覺得有點生硬嗎?
鄭家怎麼可能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