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城市正享受著暴雨停歇後的寧靜。
陽光明媚,秋高氣爽,人們在這樣的環境中來來往往,臉上大都帶著微笑。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很少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一種假象。
暗流湧動,殺機四伏,才是這種古老的城市永恒不變的旋律。
到了夜晚,少有人問津的小酒館裏,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們穿著黑衣,臉色陰暗,喝酒的同時總是喜歡往吧台的方向多望幾眼,眼神也是那麼的不懷好意。
和其他的客人們相比,他們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別人喝著小酒,有說有笑,開心地聊著一些趣事,他們卻很安靜,話都不說一句,除了喝酒就是看吧台後的酒保。
很讓人懷疑他們的來曆,怕不是取向都很特殊,然後還都看上了酒保。
這種可能性非常低,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挺有趣的。
周圍的客人們來來去去,一波又一波,總有人抱著想看看戲的心態留下來。
漸漸的,聚在這裏的客人越來越多了。
他們心中非常不耐煩,人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吧台後麵認真調酒、擦杯子的酒保也很無奈,他時不時用手理一理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滿臉的焦急。
別人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他知道!
那些人是陸鑫留下來的人,或者說,是他故意安排在這座城市的殘黨,想要用他們攪動風雨。
陸鑫迫於壓力,已經帶著一些關鍵人物離開了這座城市,而這些人卻還在這裏,以閑散人士的身份。
也就是說,他們不管在這裏做什麼,都不會牽連到陸鑫身上。
真是好計謀!
“還好韓燕小姐高明,讓我在這裏駐紮。”酒保慶幸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韓燕的頭腦,要不是她提前作出安排,這群人恐怕就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讓他們成功搞亂這座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城市,勢必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還好還好,還好他們找到了這裏。
小小的酒館內,酒保身兼數職,是調酒師也是老板,整個酒館都是他的!
萬眾矚目下,他站了起來,很不耐地道:“我肚子好疼,今天就到這兒吧!歇業了,歡迎大家明天再來!”
他開始趕客了!
“啊?這麼任性的嗎?”
“歇業了?別啊!”
“老板,你看玩笑呢!這才九點你就歇業了,你還賺不賺錢了?”
客人們頓時意見很大。
酒保站了起來,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悶聲悶氣地說道:“滾!”
第一次見到這麼橫的老板,客人們還想說點什麼,就看到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飛了過來。
啪!
杯子在人們麵前炸裂,四分五裂的那一刹那,人們聽到了清脆的聲音,仿佛心髒炸裂了一樣。
那一秒,他們都感覺心髒被什麼東西緊緊捏著,窒息的痛苦漫上心頭,分外難受。
“走走走!媽的,沒見過這麼做生意的老板!”
“趕緊走趕緊走,不來了!以後都不來了!”
“這老板是個瘋子!走了!”
人們作鳥獸散,不到一分鍾就走得差不多了,唯有那一桌黑衣人動也未動。
“好厲害的氣場!傳聞殺的人多了,身上就會帶著一種煞氣,隻要自己願意,一舉一動都能讓別人感到恐懼,不錯不錯,你很厲害!”
黑衣人裏有一個刀疤臉,他似乎是帶頭的,等那些閑雜人等離開,他扯著嗓子說道。
“煞筆!”酒保白了他一眼,怒喝道:“你們還不走?”
刀疤臉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撚著酒杯,晃來晃去,杯中的酒不斷搖曳,他已經保持這副動作很久了,就一直晃就是不喝。
刀疤臉繼續道:“走?走可以,不過我們想問你點事兒!”
“什麼事兒?”就爆的眉頭皺得更深。
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他見得太多了,還有這裝比的樣子,太惡心了。
惡心得他想揍他一頓!
刀疤臉問:“韓燕在哪?張劍仁在哪?”
酒保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嗬!我們都查到這裏了,你還說不認識,你挺能裝啊!兄弟們,咱們也不跟他廢話了,揍他!”
一群人紛紛起身,小小的酒館內充斥著狂暴的氣息。
酒保舉起雙手,怪物怪樣地道:“哎呦呦!我好怕哦!”
“真賤,打他!”
一群人衝了上去!
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啪……
五分鍾後,十三個黑衣人堆疊在吧台前的空地上,各個慘不忍睹,尤其是刀疤臉,腦袋都被揍得大了一圈兒。
“滾出龍城。”酒保還在擦杯子,不過手有些顫抖,而且擦著擦著,手上沾染的血跡就流到了杯子裏,杯子越擦越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