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光想把眾人的怒火引到張劍仁身上,畢竟昨天開車的真不是他,而是張劍仁。
隻是,衛光忽略了鄰裏街坊對他以及林東他們擠壓許久的怒火。
片刻之間,人們完全把張劍仁忽略掉了,全都在指責他們四人。
“不可能,不是你還有誰?你不要亂說好吧,這小子有那個技術?”
“衛光,就是你吧,我昨晚還聽到你鬼叫了,分明就是你開的,咱們當時說得好好的,不讓大車進來,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衛光,你別裝了,就是你!”
“還有你們三個,你們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成天大晚上的去喝酒,回來就調戲小姑娘,上回還說要請我女兒吃棒棒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還笑,趙英山你他媽還笑,你小子是不是還調戲我老婆了,染個彩色頭發還以為自己是彩虹啊?”一個大爺憤怒地道。
聚過來的鄰裏越來越多了,看來平時大家就對這四個家夥有怒氣。
“好好的年輕人不學好,染什麼頭發?衛光,說的就是你,染頭發就算了,你他媽還染個綠色兒的,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看得人膈應!”
“一個綠毛,一個紅毛,一個灰毛,還有個彩色的,你們把頭發染成這樣想幹什麼?大晚上嚇到街坊鄰居的孩子了怎麼辦?”
“整天吊兒郎當,把自己搞得人五人六的,嚇唬誰呢!”
“……”
大家的話匣子都打開了,對著四個人一頓批判,從裝扮發色,到人品三觀,都批了一頓。
四個人都垂著頭,自知說不過他們,畢竟別人人多。
就在大家幾乎要忘了這場罵戰的起因是什麼時,張劍仁的聲音響起。
“車確實是我開的,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再開一遍給你們看看。”
大家忽然都一愣,然後看向張劍仁:“你在逗我?”
“你說你開的就是你開的?我們不信!”
“信你個鬼哦,不可能是你把車開進來的,那路太難走了,一看你就沒那技術。”
“……”
張劍仁此時太狼狽了,身上還全是昨天掉進泥水坑裏的印子,連臉上都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帥樣。
太狼狽了。
這副狼狽的‘尊容’,很難讓別人相信他的話。
別說他們了,就是林東、白海和趙英山都覺得這不可能。
如果不是衛光,他們根本想不到別人能把車開進來。
想把車從那樣的路上不出一點問題直接開到這裏,太難太難了。
他們都試過,所以才會知道這個難度有多大,因此他們心裏能做到這件事的人除了衛光,沒有別人。
“光哥,你沒騙我吧?真是他開進來的?”
“他技術有這麼好?”趙英山有些不敢相信。
要是張劍仁真有這麼猛,還真是可以取代他在他們這個隊伍中的地位,不,不僅僅是取代,而是妥妥的超越。
不光能超越他,超越衛光都可以。
他雖然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回老家,可他明天才走,現在就看到這樣一個可以取代自己的人出現,心裏還是會失落。
“沒這麼誇張吧!光哥當時都沒能做到,他能做到?”
衛光對三人搖搖手,轉身迅速爬上了那輛車,站在車上的大石頭上,居高臨下大喊道:“都安靜!”
眾人疑惑地抬頭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真是他開的車,你們別吵吵了,不信的話讓他再來一次就行了,你們躲遠點看著,我就在車上看著,這樣總行了吧?你們別成天說我們不好行不行?我們不就是染個頭嗎?有必要抓著這個事兒不放嗎?明星們還天天染頭發呢,你們還不是覺得人家那麼好啥的,還羨慕的不行,怎麼到我們身上,你們就這麼指責呢?”
衛光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說著說著委屈得不行,都快要哭了。
就因為他們行事作風什麼的和這些人們不太一樣,這些人就成天喜歡針對他們,動不動就說他們不好什麼的。
他們也沒做什麼啊!頂多就是晚上回來的時候偶爾和路邊的小姑娘們聊聊天,和一些老頭老太太們開開玩笑什麼的,這算個什麼啊!
他們隻是比較另類而已,並不算是壞人。
四個人嘴上很賤,還喜歡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可什麼時候動手打過人?
從來都是被欺負,被打的那一方好吧!
“好,那就讓他試試!”
“要真是他開的車,那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他得跟我們鄭重的賠禮道歉,他擾民了!”
“對,要道歉!”
“……”
衛光對大家好說歹說,總算把問題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