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看著麵前的女人,顯得很平靜。
他不知道對方讓他進來的目的,但是卻知道這女人不會動他,因為他背後的人是景夢。
景夢和麵前這女人應該是有關係的,地位可能也差不多,看在景夢的麵子上,她絕對不會為難自己。
張劍仁就是抱著這種念頭,才答應進來的。
是他有錯在先,不小心偷偷看到了這個在院內的女人,按理說也沒啥,對方聽到他在外麵的動靜後,應該是立刻就從泳池裏出來的,也沒有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張劍仁覺得自己頂多算是不禮貌打擾了她,並沒有冒犯到她。
所以他有點不理解,這女人為什麼如此生氣?
“抱歉,我才來這裏,對這裏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聽到動靜就過來了,不是故意偷看你的,而且我什麼也沒看到,你沒道理這麼生氣。”
張劍仁心平氣和地說道。
“嗯,有道理,那我就不生氣,來,你過來。”女人對張劍仁勾了勾手指頭。
張劍仁抬腿走了過去,可是走了兩步後,腳邊的小花卻死死不肯挪步,把他拽得難以前行。
小花是一條很雄壯的大狼狗,躺在地上後要是一般人真拽不動他,張劍仁現在自然也拽不動。
“小花。”女人冷冷地掃了大狼狗一眼。
小花嗚咽叫喚了一聲,乖乖地站起來,跟著張劍仁走過來。
一人一狗在女人前麵停了下來。
“你可以叫我芩姐,你呢?叫什麼名字?”芩姐重新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笑嗬嗬地問到。
“張劍仁。”
說完,張劍仁站在原地,沒有一絲靠近的意思。
這個芩姐太奇怪了,明明是她讓自己進來的,現在又給自己臉色看,到底有什麼企圖?
張劍仁不知道這女人在打什麼鬼主意,所以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好。
哪怕他背後有景夢撐腰,也不敢造次。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險,這是他二十年來總結出的人生經驗之一。
張劍仁幾乎可以確認,這女人一定有什麼問題。
“嗯,張劍仁,來,你在靠近一些。”芩姐給張劍仁拋了一個媚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勾人心魄。
張劍仁看到她這樣,更不敢靠近了。
剛才還那麼生氣,現在又突然這樣,總不至於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了吧?
一定有問題。
“不了,我就是來和你道個歉的,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張劍仁問道。
他能感覺到,手上的狗繩子在輕微晃悠,那是因為小花現在在顫抖。能把一條狗都嚇成這樣,足以見得這女人有多麼可怕。
張劍仁盡管不清楚對方的具體身份,但卻從種種痕跡分析出來,這個女人一定是個讓很多人都討厭的壞女人。
能把一條大狼狗都嚇成這樣,這還不能證明嗎?
“道歉?你什麼也沒有做錯,道什麼歉?不過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讓你好看!”芩姐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劍仁不想給景夢添麻煩,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小花死活拽不動,還拚了命地往後蹭,他也隻能鬆開繩子,獨自來到這女人的旁邊。
躺椅旁邊還有一些小凳子,放茶杯、或者一些雜物的。
張劍仁挑了一個幹淨的坐了下去,看著芩姐道:“您有什麼事直說吧!”
“哼,你倒是很識趣嘛,我想問問,你和景夢是什麼關係?”芩姐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劍仁其實也想問問這女人和景夢又是什麼關係,隻是,現在坐在躺椅上的是芩姐,坐在小凳子上的是他。
他的位置更矮,地位也更矮,問話的是地位高的人,也就是芩姐,不是他。
他隻有回答的份兒。
“你要是不老實回答我,我就去和景夢說,說你偷看我。”芩姐得意地說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從這種方式威脅張劍仁了,剛才要不是她這樣說,張劍仁根本就不會進來。
“小花,你要是敢出去,晚上就拿你燉湯。”芩姐本來笑嘻嘻地看著張劍仁,就算是皮笑肉不笑,那也算是笑容。但就在張劍仁要回答她的時候,她突然側頭看向門的方向,看著冷不丁準備偷偷摸摸離開的小花說了一句話。
小花怕了,站在原地哆哆嗦嗦地思考了好幾秒,然後認慫了,乖乖地調頭,走到了院子內的一側,在花草旁邊的小石子路上趴下,假裝睡覺,可即便是躺下了,還是渾身顫抖,怕的不行。
而且,小花還時不時偷偷昂一下腦袋,一雙眼睛偷偷地看芩姐,眼睛裏帶著說不出的畏懼。
看到這畫麵,張劍仁都要笑噴了,這蠢狗。
“我是景夢小姐新找來的養狗人。”張劍仁不卑不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