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爵玄夜冷眼看了看褲腳上的手指,不動聲色的舉杯,薄唇輕抿了一口高腳杯裏的紅酒。
他手指輕輕的晃動,閉眼輕輕吸著杯裏紅色液體的腹語芬芳,像一隻胸有成竹的猛獸一樣,看著逃不出手掌心的獵物,玩味的發出低低的一聲歎息,“告訴我,我憑什麼放過你?”
綠衣女子一聽,心裏一個激靈,感覺有戲,“二爺……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都是聽藍玉兒那小賤人的指使,才這麼做的。她偷偷接了你的電話,狠狠教訓了電話那頭的一個女人,然後又以戲份和角色誘惑我們要我們去收拾那個女人,你知道的,我們這些小演員新人就是缺這些,所以……所以,我們才聽她的指使,這麼去做了。這事真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是無辜,無辜的啊。”綠衣女子說著,還隨即舉起一手,委屈的伸出白嫩嫩的三根小手指,做發誓狀,那模樣還真有幾分真誠。
“哦……”曆爵玄夜高深莫測的冷冷回應到,“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嗎?”
難道她特麼不是主動去做,是有人綁著她去做的嗎?既然不是綁著,那還不是她自己的選擇。即便選擇了,那人總要為她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嗬嗬,二爺,你看你說什麼話呢?不打不相識嘛,這哪能怪你,都怪藍玉兒那個小賤人……她說她不允許你的身邊出現其它的女人,不然她一定將她趕盡殺絕。”綠衣女子看著曆爵玄夜好像並不想找她算賬,也並沒有繼續發火,眼睛精明的一轉,心中的害怕逐漸消減了很多,人也越發大膽了起來。
“……”曆爵玄夜在聽見她口中的那個小賤人後,眉頭明顯不悅的一擰,隻是這細微的變化再被發現前,很快便消失了。
他突然輕嗤一聲,冷冷的問道,“她不是你的好姐妹嗎?”
這麼快就背著好姐妹,說她是賤人,而且還黑她的老底,是不是撕臉的太快了點?
綠衣女子以為曆爵玄夜聽了她的告發以後,要找藍玉兒的麻煩,趕緊猛的搖頭和她撇清關係,“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和她是好姐妹呢?我們也就才認識不久,沒有什麼關係。”綠衣女子頓了頓,低垂的眼眸裏盡是綿長恨意,“再說,藍玉兒那種人,又怎麼會真拿我們做她的好姐妹呐,我們不過是她指使的一條狗罷了。需要的你的時候,指使你向東,不需要的時候,一腳就把你踢的遠遠的。”
所以,那麼可惡的藍玉兒,是根本沒有資格怪她,現在這樣黑她吧,她也不過替天行道說個事實罷了。
曆爵玄夜輕輕的冷嗤,看來這群戲子的情還真是夠廉價呢?他什麼也沒有做,她已經把該招的都已經招了,而且還一個勁的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隻為了自己利益。
曆爵玄夜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哭的有些狼狽和柔弱的女人,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