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鶯歌院,天色已經全黑,掌燈的紫嫣巴巴的侍在門。看到芸熙歸來頓時大喜,樂顛顛的跑上前來,笑著說道“夫人,你可回來了。”
芸熙緊皺眉頭“出什麼事了。”
紫嫣答道“也沒什麼,奴婢聽說宮裏舉行篝火宴會,大人出門一直尋你奴婢聽說你逃了出來,不知怎的大人一聽急忙出去了!”
“哦!”芸熙點頭。
芸熙一愣,緩緩抬起頭來,眼梢淡淡的瞥向紫嫣,靜靜不語。
紫嫣麵色尷尬,嘟囔半晌,喃喃的說道“那邊路不好走。”芸熙麵色一沉,一把推開紫嫣的手臂,向前大步而去,剛走到拱門前,就聽有嬌媚柔弱的女聲柔柔傳來,連同下人們撤箝搗櫃聲響。少女停住腳步,站在拱門前,麵色平靜,默立許久,方才沉聲說道誰送來的。
芸熙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又是他。”
芸熙語氣不好,紫嫣也噤若寒殫,眼巴巴的望著她,生怕她真的不顧反對徑直走進去。
唰的一聲,芸熙猛地回過身去,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告訴她們都噤聲,不要打擾我休息。”
回到房間,芸熙推門而入,見到南宮洋死皮賴臉的坐在床榻上“熙熙,你剛才再做什麼?”
劉芸熙一愣,以為他叫錯了人“你叫錯了吧!你的婉儀娘娘還在那邊等你。”
說罷,劉芸熙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急忙喝著。
紫嫣敲了敲門“夫人,您睡了麼?”
“還沒,你進來吧!”
紫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南宮洋在芸熙的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小丫鬟撓了撓頭,說道“那女子說,無非又是些諂媚之言,她囑咐說告訴來送信的下人,讓他們的主子下次想點新鮮的詞再來。”
“你何時給那郡主送了信?”南宮洋起身坐到芸熙身邊,他知道她會怎麼處理,應付的回了紫嫣“按照芸熙說的辦吧!”
“你去告訴那個郡主,我哥哥心裏想什麼就做什麼!”
“是!”
芸熙累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沒有和南宮洋說一句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
南宮洋仔細的看著她,眼前的女子是有多累,讓她的心不由衷刺痛了一下,麵前的女子睡夢中的樣子他還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即單純又美好,雪白的肌膚,粉嫩的臉頰,身上散發出稚嫩的桃花香。
南宮洋看了眼手中的書信,隻見封皮上,用飄逸的宋休寫著一個大大的季,字,紙張飄香,幽香撲鼻。
第二日,驍騎營的郡主派人送來了一套騎射胡服,配有官靴弓弩,給芸熙過目。
想到這裏,即便是聰慧如她,也不禁為五日後的走馬上任感到一陣擔憂。
“姑娘。”紫嫣突然從外麵走來,說道“陛下說今天晚上會很晚回來,你自己先吃飯吧,不要等他。”
想到這芸熙不明白自己此時是在東漢還是在鄴城,每天不知道為什麼會等南宮洋回來一起吃晚飯。
“罷了。”劉芸熙突然對吃食沒有了胃口“紫嫣,拿下去吧!”
紫嫣愣了一下,平日裏的姑娘看到好吃的都會特別高興,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卻一動不動。
燭火輕燃,不時的爆出一絲火花,燭光將少女的影子拖得很長,纖細的一條,朦醃的看不清輪廓。
男子身披一襲銀狐裘鬥蓬,風帽半掩,青衫磊落。打著一隻青竹碧傘,遮於他的頭上,白雪紛紛,飄飄灑灑的落在傘頂。有細小的風從遠處吹來,卷起地上的積雪,在角落裏轉著困,形成一個個細小的漩渦,掃過他潔白的靴子和大襲的衣角。
“皇上。”他身邊的隨從走了過來。
“姑娘應該睡著了吧!”正說著,劉芸熙推開了房門,矗立在那。
他們二人雙眸對視了許久,芸熙批好了風批,她強壓住心思翻湧,南宮洋神色如常的走了過去“為什麼還沒休息!”
聽到聲音芸熙眉目含笑,雙目灼灼發亮,黑白分明的眼底清晰的倒映一份南宮洋的臉。
“姐姐!”劉芸樂的聲音還如從前般燦爛,語調清揚辦眯著眼眸走過來“妹妹早知姐姐也在此處,陛下很久沒出來走動,聽聞姐姐已經是東漢皇妃?”劉芸樂看了看南宮洋依舊麵無顏色。
芸熙剛要說什麼,她挽著南宮洋的手臂,似看在宮中她最得聖寵在與她炫耀。
“是東漢皇妃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早已不是鄴城的人,屈尊天下就如此驕傲麼?”芸熙冷冷的看著她。
“你……”芸樂怒氣爆發“你永久是鄴城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