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鑫是一個性格內斂的豪傑,這是當初曾經跟趙家弄的很不愉快的葉朝剛說過的話,雖說葉朝陽從來不認為自己個是個文化人,可是他從來看人最準,京城外號活閻王都能稱頌趙家如今的話事人,就可以判斷的出來,趙東鑫不是一個普通人,
尤其是,這個今年四十八歲的男人還是一個超級孝順的家夥,就比如,從前年開始,他那個現年七十二歲的老父親,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迷上了各種小鳥,無論是黃鶯、還是鸚鵡,到血統最為難測的賽鴿,老爺子不好酒,不好煙,嘿,還就喜歡看著些個小玩意翱翔天空,
最近更是難得,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弄了一隻獵隼,灰白相間,速度極快,可稱的上是光一般的速度,尤其是性格難訓,每日光是喂食就要頗費功夫,
這不,還特意尋找了一位民間高手,據說是祖上就是熬鷹的好手,名叫王德順,最主要的是,這個姓王的中年漢子還是一個武道高手,趙家老太爺不是個摳門的主,光是雇傭對方幫著喂鳥,就花費百萬之多,
說來奇怪的很,這個王德順還真有點本事,隻用了半年,那隻獵隼就能夠聽從他的指揮,隻是消瘦了好多,用老王的話說,那隻畜生一定不能夠讓它吃飽喝足,尋常裏要勤著點訓,熬出來的話,這就是出門打獵的一個能手,
趙家老太爺自然是住在荒郊別院,據說那附近養鴿子的這大半年來可是鬧心上火的很了,因為自家的鴿子怎麼攆再也不敢飛出去,忌憚趙家老爺子那隻大灰鳥,一時間,怨聲載道的很,又沒人敢言語,
趙東鑫曾經親眼所見,那隻取名叫做小灰的鳥能夠滑翔而下,一閃而過間,掛在樹枝上的公雞一個腦瓜子就落地,這等攻擊能力讓的趙東鑫興奮好久,最近就研究那隻鳥了,連藏在中北花園的一個如花似玉美人的住處都去的少了,
接到一個名叫金飄飄的電話後,趙東鑫皺眉了好一會,不慌不忙,還特意把剩下的半隻燒雞吃完,這才去叫來了最近很是得老爹歡喜的王德順,
“今晚不去打兔子了,家裏的小崽子有點小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王德順的確是個武夫,如今已經有內勁大成境界修為,再進一步入了化神,便算的上是小宗師,這家夥四十出頭的年紀,個頭不高,身材卻極為魁梧,他說的的確是實話,祖上真是熬鷹出身,隻是對於那隻獵隼,他壓根沒看上,說是要是能尋到藏地那頭的海東青,那東西才是極品,
武夫缺錢,這是所有修武人的通病,排除那些個大門大戶,這王德順就是屬於這種,而且這個人又是個極重外表打扮的主,瞧瞧,一身範思哲的衣服,就連腰帶都是菲格拉幕的,
反倒是趙東鑫很是低調,就連開的座駕都僅僅是一台陸地巡洋艦罷了,
“少爺有麻煩?大爺既然問到在下了,自然要去的,您等我一下,我去噴點發膠,哎呦,您不知道,熬鷹訓隼這樣的夥計,遭罪,瞧瞧,這褲子都磨壞了......”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酒糟鼻子,三角眼的家夥,還是個喜歡古龍香水的潮男,要不是因為這個家夥很是得老爺子歡喜,
趙東鑫不會同意留這麼一個另類在老爺子身邊,就是出去把趙梟雄那個小崽子接回來罷了,你至於要去換一身衣服?
坐在院子外,足足等了半個鍾頭,把稀疏的幾根毛弄的油光粉亮的王德順這才上了車,
司機是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還嗅了嗅鼻子,打了幾個噴嚏,
“對不住,對不住,讓大爺稍等了,咱們這就走,就...咱們三個?”
王德順大馬金刀的坐上了車,還是副駕駛,翹著二郎腿,就差沒唱歌相聲或者二人轉了,
“有你跟亮子一起去,夠了,雄子的女朋友跟我說,好像是遇見了葉家的娃了,我跟葉朝剛不對付,這滿燕京的人都清楚,雄子性子需要熬,太壓不住火了......”
趙東鑫話語緩慢,不時的把玩手腕上帶著的佛珠,不慌不忙的樣子,沒有流露出半點不耐的神情,隻是看了看那幾根稀疏的毛發,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