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我怎麼接到法院的傳票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新安區的造紙廠要起訴我們公司?”正當何淑靜還在氣憤不已的時候,華宵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華宵的聲音很是疑惑,似乎想不通,他們恒正什麼時候跟造紙廠扯上關係了。
“還不是黎明耀幹出來的好事!他竟然要以一百萬的價格收購造紙廠,然後擴建新安廠。對方不同意,他直接派人把對方的老板給打殘了。然而最要命的是,那個老板的表哥是當地警局的副局長。這下好了,人家氣的勢必要狠狠地收拾黎明耀。”何淑靜一邊扶額,一邊說道。
聞言,華宵先是一愣,下一秒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道:“什麼?黎明耀竟然敢做這種事?我們不是給了他五百萬嗎?竟然想用一百萬買斷造紙廠,他怎麼想的?!”
“誰知道,現在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丟下了這麼大的爛攤子給我,簡直要氣死我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涉及到入室施暴,還有強行買賣,這些罪名如果坐實,隻怕黎明耀真的出不來了。我就怕警察會因為這件事去徹查新安廠,一旦那些走私的貨物被徹查出來,恒正將再一次陷入到危機之中,所以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解決才行。”何淑靜沉聲道。
“我先告訴蘇明一聲,暫時將跟新安廠的貨物清單都給清除幹淨。然後我這就回總公司找你,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華宵沉聲說道,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沒有過多的猶豫,華宵立刻拿起包包來到了蘇明的辦公室,交代了他一些事,隨後便匆忙地離開了。這件事事關重大,已經容不得她再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空間。
當華宵來到了恒正總公司的時候,發現何淑靜正在跟幾個陌生的男人說著話,華宵猜測應該是政府方麵,或者是警方的人。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何淑靜肯定也在想辦法解決,但是這次的事不同以往,隻能找一些上頭的有權勢的人。
待那些人走後,華宵才跟著何淑靜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中。“媽,事情怎麼樣了?有辦法解決嗎?那個李平傷勢嚴重嗎?”
“很嚴重,一條腿已經廢了。黎明耀找的那些人,都逃不了蹲局子的命運了。至於黎明耀,恐怕還需要賠點錢。當然了,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李平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把他也關起來,還要徹查我們恒正。哦對了,那個李平就是造紙廠的老總。”何淑靜歎息道。
華宵聞言,眉頭一皺道:“那怎麼辦才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調查新安廠,那樣一定會把走私的事也給扯出來的。可是那個副局長恐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個黎明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知道給公司惹麻煩!”
“誰說不是,可是我們暫時還不能把黎明耀給開除掉,新安廠的一切事宜都經過他的手處理的,可以說連我們都未必有他這麼了解新安廠。可是正因為如此,新安廠離不開他,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被關進去。”何淑靜說道。
華宵也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我覺得那個李平,不過就是想要錢而已,隻要我們多給他點錢,總能讓他撤銷起訴的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已經找人在盡力溝通了。況且恒正可不是他想查就能查的。現在的問題就是怎樣才能讓他的氣消消,恐怕黎明耀在監獄中的日子,不好過啊。”何淑靜歎息道。
畢竟是黎明耀找人把李平給打傷的,人家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況且有他表哥在,就算李平想要對黎明耀做些什麼,也沒有人敢反對。何淑靜隻希望李平不要做的太絕了,畢竟得罪了恒正,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何淑靜已經托人傳達了恒正的意願,能用錢解決的,都無所謂。
“哎,希望那個李平能夠識時務一點吧。不過黎明耀也真是的,給他那麼多錢,竟然都想貪下麼。兩百萬都不肯拿出來,真是愧對了我們的信任。”華宵冷哼道。
“沒辦法,我們早該知道他的,就是一個貪得無厭,又心狠手辣的小人罷了。隻是連我也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賠給李平的錢,要從他的工資裏扣除了。如果這次再不小懲大誡一下,隻怕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翻天的事來。”何淑靜冷哼道。
華宵也點了點頭,的確不能繼續放任黎明耀這樣下去了,否則指不定會給恒正帶來更大的麻煩。幸好這次沒有出人命,不然的話即便何淑靜有心,恐怕也保不住他了。
就在此時,何淑靜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何淑靜接起電話,開口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華董,李老板已經同意接受賠償了。但是要把黎明耀在警局裏關上一個月的時間,讓他能夠認真地悔改一下自己的過錯。同時要求新安廠停工一個月,至於造紙廠,則按照三百萬的價格賣給貴公司。對於這個處理結果,不知道你可否滿意?”電話那頭的人不急不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