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從今往後,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白欣兒剛剛回家,白興就把她叫來興師問罪。
白欣兒一愣,嬌嗔道:“父親,我們說好的……”
白興臉色一板,道:“難道你不知道,你馬上就要十八歲了麼?”
“啊!”白欣兒輕叫一聲,俏臉微變,道:“那明日豈不就是青年大比了麼?”
她的生日,和臥龍城的青年大比同天,這白欣兒每日在打鐵房中,竟是和方昊一樣,過得連日子都不知道了。
白興搖頭直歎,冷聲說道:“你看你,每天白衣出去,黑衣回來,堂堂白家大小姐,竟然搞得和村婦一樣,成何體統!”
白欣兒慌忙垂首,委屈地拽著自己的衣角。
的確,每天她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出門,回來的時候往往會沾染上打鐵房中的灰塵,甚至有的時候,更會有燒灼的痕跡,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哎……我早說過,鑄劍師在大陸之上那是怎樣的存在?鳳毛麟角!我知道你天資不錯,父親也曾經幻想過,如果你能有一天成為鑄劍師,那麼我們白家定會因為你一個人一飛登天!而不會被家族派往這邊陲小城來,可是……這現實麼?”白興口氣疲倦。
“欣兒回來了?”
這時白若也走了進來,疼愛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白欣兒哪敢說話,偷偷對著他吐了一下香舌,當看到父親依然看著自己的時候,又恢複了剛才嘟著小嘴,委屈的樣子。
“你……”白興看到白欣兒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每次他教訓她的時候,白欣兒總是心不在焉,但這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兒,教訓幾句也就罷了,他怎忍心再多責備。
“好了,白若明天開始,看著她,不許她再踏出府門半步!”白興這次動真格的了,怒斥道。
“父親……”
白欣兒嚇壞了,泫然欲泣。
白若聽了不言不語,心想自己的妹子的確也應該束縛住了,不然到時嫁人閑話定會不少。
“父親我……”白欣兒小跑到白興身後,給他按摩起來,大肆獻媚。
白興不理。
“大哥……”白欣兒求助地看向白若。
白若別別嘴巴,歎道:“你也該收收心了。”
“可是……可是我馬上就要成為鑄劍師了!”
忽然,白欣兒銀牙一咬,仰頭說道。
兩人一怔。
白興和白若麵麵相覷,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你說什麼?”白興倏地站了起來,目露精光,死死看著白欣兒。
白欣兒滿臉認真,眨了眨可愛的眼睛,點了點頭:“父親,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成為鑄劍師的。”
白興和白若再次對視一眼,白欣兒雖然涉世未深,顯得很是天真,但她從來不撒謊。她和家裏抗爭的方式隻有兩個,一個撒嬌,一個沉默不言。
前者恐怕誰都受不了,第二個則更讓人心疼。
但這樣據理力爭的情況卻是第一次發生,因為她說她馬上要突破鑄劍師了!天哪,鑄劍師啊!白興曉得,白家在帝都的大家族中,也僅僅隻有一個鑄劍師,還是一個初級鑄劍師,而且還是客卿!天下打造師不知凡幾,但真正稱得上鑄劍師的,能有幾個?
之所以靈器寶器那麼珍貴,就是因為鑄劍師的缺乏。
所以說,一個鑄劍師,必定成為一個勢力崛起的原因。
兩個人知道白欣兒的秉性,定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白興看著白欣兒,急忙問道:“欣兒,你說得可是真的?你說你快要成為鑄劍師了,但是師從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