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穿著白色釋衣的尼姑,有著一雙桃花眼,衣袖翩翩。老大的一個酒葫蘆放於桌上,無趣的吃著花生米,正是醉酒神尼。
進得小店,神尼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是血的三木,起聲接著三木道:“兄弟,真是你啊!還好我來的不算遲!”
三木二世為人,感情很少這麼脆弱過,因為三木見過了太多太多的不幸,太多太多的困苦。無論如何,就算是死,也要笑著麵對,但是有時候有淚可流是否更能讓人高興呢?如今就是。
三木噙著淚,無聲靠在神尼身上。他真的堅持不了了,接連三天的趕路,死戰,他的精神接近崩潰。軟弱之下,就自然昏迷過去,不醒人世。就算是以三木體質之強,再醒過來己然是晚上十分,一覺之後,隻覺混身上下無處不痛。
抬眼一看,正有四雙眼睛盯著他,都在那裏問候。三木心下一暖,早有那小二哥上前道:“恩人,還記得店小二嗎?”三木定神一看,原來是在魯東與刁蠻女一起遇著的那個店小二,隻是不知道為何會在這裏。
神尼一笑道:“兄弟啊,與人為善,終有因果!那小二哥當時聽了你之言,就帶著妻子離了魯東,來到此處。卻正好逢著你和我相遇,這豈非不是因果嗎?種善因,得善果,兄弟卻是早我一證得!”
三木一笑,卻是看著小二哥和身後一個資色平常的婦人,也正和三木招呼。三木向她一笑,招呼之後,就問神尼道:“不知道小妹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神尼聽到三木的稱呼,身子一僵,無法計較,就道:“處理罷如來神掌的事不久,我就聽到你的消息?不過對於你的人品,我是絕對相信的。我就知道其間定然是有誤會,那知道早就有人……”
三木笑笑道:“武林中的所謂的正義,你又不是不知道!習慣就好,也不必過多計較,徒增傷感。”神尼起身,大喝一口酒,隻是歎氣,卻不說話。
三木見神尼有所思,有些過意不去,定是因為自己所言,讓神尼心有感觸,於是問道:“那如來神掌的事如何了,雪鐵山可什麼不妥嗎?”
神尼回過神道:“哦……還不就是那樣?死了不少的人,結果連那什麼秘籍看都沒有看到。世人愚昧啊,不論我如何相勸,他們隻是不聽!他們也不想想,那雪鐵山一身金剛不壞體神功,是那麼好對付的麼?”
三木也歎氣道:“算了,如果每個人都能看清楚事物本質,那不是都成佛作袓了,還留著你這個不倫不類的尼姑作什麼!當初我在東北慕容世家之時,就己經見識過雪鐵山的利害,真的是名不虛傳!”
後麵那句神尼倒還沒有什麼反應,但是聽完第一句之後,也自譏諷道:“對!我是個不倫不類的尼姑,那你這個道士也好不到那裏去,喝酒吃肉,嫖妓宿娼,**殺戮……”
三木苦笑道:“你說的對,我雖然穿著月白道袍,但是從來沒有人將我當成真人,以為道士,我想找倆施主也找不到!”神尼當然是與三木開玩笑,於是又揶揄道:“那你知道,你現在有個什麼名震江湖的外號嗎?”
見三木搖頭,神尼就道:“淫魔林三木,沒想到吧!”三木長出一口氣道:“媽媽的,我也沒有將他母親怎麼樣,他們怎麼能這麼認為呢?”神尼道:“江湖就是這樣,人雲亦雲,你就擔代點吧!”
三木氣急敗壞道:“那我穿著月白道袍,還有個屁用啊?我不就是想多幾個漂亮的女施主仰慕我嗎?這樣一來,我裝逼還有什麼意思……最關鍵的是,我沒有啊,名不副實啊!媽媽的,總有一天,我要以牙還牙,名副其實,以正視聽!”
神尼一頭冷汗的看著三木,這才知道這丫的裝假道士目的是為了此,半響無言。丫頭見三木不與她說話,抓著三木的手道:“叔叔,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三木才感覺到丫頭的擔心,心中一陣羞赧,有些不好意思,冷落了她。神尼替三木道:“最好一個月都不要動真氣,要不然就會留下後遺症,此生難好!之前受的傷太重了,要是普通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丫頭一臉擔心,眼中有淚,神尼見此道:“不用擔心,現在己經天晚,那些人也不會找到這裏來!再說了,這裏是小二哥平常用來藏糧食的地窖,是防小偷的,不容易被別人找到!”
丫頭還是擔心道:“那明天呢?那些人可能就找來了,那時候叔叔不能動手,可怎麼辦呢?”小二哥上前一步,不敢去看丫頭的臉,對三木道:“恩人,這姑娘說的對!這地方一時別人找不到,但是時間一久呢?定然有失。還是要想個別的方法才行!”
神尼道:“我己經有了主意,不如大家聽聽,看看妥與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