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這人打量一翻,倒覺得少了之前那麼幾分的仙氣。這公子哥兒竟然口味如此之重,對那三公主這麼來興趣!
“可以,隻不過這……”齊臻心下一橫,算了,既然已經毀了白風玥的形象了,就不差再毀這麼幾次了!臉上仍是一副為難,眉頭尤鎖著。
“這倒不難!”那公子一眼便看穿齊臻的心思,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慢悠悠的晃過齊臻的視線。
銀子在那公子手裏發出幽幽的柔光,原本昏昏的眼睛裏立馬閃出精銳的利光,齊臻一把搶過男子手中的銀子,小心翼翼的揣在手心裏,長著麻子的臉上綻出歡快笑顏“這個好說!”
那公子見狀,倒也沒說什麼。隻在剛剛那一抹笑靨中似有似無的捕捉到那一雙清靈的雙眸格外的明亮。令人有一瞬間忘記她臉上的麻子。
“公子你想打聽什麼?”收了銀子,不禁起疑,剛剛那大漢要死要活的的都舍不得給錢,現在竟然這麼闊氣?最後問道“您叫什麼?”收人家錢起碼也得知道下名字,萬一給的是假的,日後也好算賬。
“在下連玉。”那公子哥兒一拱手道,算是禮貌。隨即問道“那齊三公主今年多大了?”
連玉,這名字倒是挺襯他一身氣質的,隨之看向那名喚作連玉的公子,做工精致的骨扇在他手中握緊。不加思索很自然的脫口道“今年十九。”
“十九……”連玉在口中喃喃念道,十年,再六年,後三年,如今正好是十九。那就對了。暗中推理了一段時間後再道“她真如你描述的那樣,活脫脫的像一隻母猩猩?”再問這話時,連玉也在心中先為自己捏了把汗。
“不然呢?那還有假!不然那衛國的使者怎麼會連國都門都沒進就抬著空轎逃了回去!還有那燕國的王太子!”齊臻一激動一口氣說完,臉上尤帶著紅暈,這人竟然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
那衛國使者連城門都沒進便抬著花轎子走人倒是沒錯,隻是這燕國的王太子……連玉一直沒想明白,這燕國是野心最強的,而這燕國的儲君人選王太子司徒靖明,先不說其父有多大的野心,就單單這個王太子如此精明,既知道齊三公主是個呆子又怎麼會再次向齊國提親?難道就隻是因為齊國的勢力龐大,寧願犧牲日後將伴隨自己一生的枕邊人?若說她是個呆子那尚且還說得過去,可,那公主畢竟是個胖呆子!
見連玉一臉的不解,齊臻再道“連玉公子若是不信,那五個月後便是宋天朝與四諸侯的五國聯盟大會二十五周年,各國親室都會前來參加,齊王必會攜帶一家親屬前來,齊三公主也一定會在場,到時候公子便可去看一看。”
“也罷。”連玉索性橫扇一甩,‘啪’一聲撐開骨扇,輕輕搖著手中的扇子,一陣陣涼風習習而來,將他垂於肩上的幾縷青絲搖擺開來。幾許**的意味似從他的骨間透露出來,不再去想。泛水的桃眼悠悠地轉動著。
“公子。”
就在兩人對話之際,那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書童走了進來。連玉聞聲轉過臉去,扇子在掌中,合上。一敲,一聲響。
“他是?”齊臻跟著回過頭去,看來這個連玉還是有一定的家當的,其身家非富即貴。
“哦,子修。”連玉握著骨扇,輕輕敲了下額頭。“我們正趕去中山書院讀書。”隨即咧嘴一笑,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窗外毒辣的驕陽似掩不住他內心的青春活力。
子修走來,看著齊臻道“公子這位是?”
“在下齊臻!”齊臻忙開口介紹,光顧著給人家拿錢還沒跟這叫連玉的公子哥兒介紹自己呢!
正在這時,劈裏嘩啦一陣響,頭頂的房梁屋頂塌了一大塊,露出光突突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