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彗星一般撕裂空氣的熾吼呼嘯著砍中了人蛇刀疤豬的腰部,然而此時人蛇刀疤豬尖利的骨爪已經距離海蝶花不過一人的距離。
當鋒利的熾吼砍中刀疤豬的那一瞬間,除了洪剛和結衣,所有人都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笑容,人蛇刀疤豬瞥了一眼喜悅的人猿赤雪,喪失理智的瘋狂之色瞬間充滿了雙眼,腦海裏浮現出不久之前的畫麵。
“我知道,你很想為小鷹鼻報仇,渴望恢複手臂所以才跟隨在我的身邊,”蛇皮佬吞吐著蛇信,背負著手晃悠悠的遊在麵無表情的刀疤豬麵前,“可是,你也看到了,剛剛赤帝的狀態無人能敵,倘若赤帝之天資借此領悟飄雪大陸屈指可數的五階能力,那即使是我的藥物也無可奈何。”
原本麵無表情的刀疤豬像是被這句話戳到了心頭的痛楚,不甘心的表情逐漸取代了淡然的臉,雙手猛的緊握,渾身雖然看起來是在抑製但是還是不爭氣的微微顫抖。
這些微小的細節都被回過頭斜看著刀疤豬的蛇皮佬看在眼裏,一絲得逞了的微笑在嘴角一閃而過。
“但是呢,”蛇皮佬微笑著裝過身蛇尾倒退著遊動看向滿臉不甘的刀疤豬,“就算那赤帝達到了五階,我們一樣有辦法讓他這輩子活著內疚之中,雖然殺不掉他,但是也算是另類的複仇了吧,你能接受嗎?”
“能!”仿佛旅人在沙漠中發現了綠洲,蛇皮佬的一席話讓刀疤豬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嘶啞的嗓子低聲吼道。
“哼哼,”蛇皮佬嘴角得逞的微笑越發明顯,湊到了刀疤豬的耳邊,輕聲說道,“哪怕,是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能!”刀疤豬不耐煩的看向蛇皮佬。
“好!!我蛇皮佬果然沒有看走眼,大丈夫生於世間,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任強任他強,當做之事必然做到,這才不枉人間逍遙遊。”蛇皮佬一反常態的拍著刀疤豬的肩膀豪邁的大笑著。
隨後蛇皮佬默默的從腰帶上係著的小布袋中倒出三枚圓溜溜的紅綠參半的藥丸,塞到了刀疤豬手中。
“我們的計劃,就是在海蝶花盛開的那一瞬間,讓赤帝和那幫愚蠢的村民眼睜睜的看著你把它拔下來,”蛇皮佬邪惡的笑著,再次貼近刀疤豬耳邊輕語,“然後,把它交給我。”
“細子已經用白沫粉給赤帝那幫人身上做了記號,我們就等他們發現海蝶花的方位就可以跟著找到,到時候就看你的了,”蛇皮佬看著刀疤豬慎重的將三枚禁忌的藥丸放入自己懷中,說道,“記住,隻有在出手的那一瞬間才能吞服,一枚威力可能不夠,最好兩枚一起吞,這樣的話可能可以成功副作用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但是三枚的話,那就非常穩了,但是相對應的,你的代價就是你的命。”
當聽到代價是自己性命之時,尚且還有一絲人性未泯的刀疤豬眼角跳動了一下,蛇皮佬皺了皺眉頭,麵帶愉悅展開雙臂,笑著對刀疤豬說道:“用你的命換一名絕世天才的墮落,這比直接殺死他豈不是更有快感?”
回想起鷹鉤鼻不甘心的旋轉著的頭,刀疤豬最後一絲人性終於消散在黑暗之中,絕對的冷漠此時代替了臉上的所有表情,現在,他的人生最後的任務,就是讓赤雪後悔內疚一輩子!
此時腰間剛剛被熾吼砍中的刀疤豬蛇眼看著眼前美麗的海蝶花,要是不做出一點取舍就無法成功,而這個取舍,就是不後退,假如抵抗的話身體就會被熾吼帶偏,帶偏的結果,就是任務失敗,對現在的刀疤豬來說,任務,比自己的所有都重要。
蛇眼中跳動著瘋狂,任憑非人能承擔的痛楚在腰間爆發,親身感受著鋒利的斧刃一分一分的順著腰間砍斷此刻化為蛇尾的下半身。
感受著如同淩遲一般的可怕的痛苦,蛇目赤紅,依然堅持著向海蝶花延展著身體,綠色的鮮血揮灑,綠血浸染的脊椎也被哢的一聲砍斷,這殘酷的景象讓所有人動容。
“不!!不!!!絕不!!!!”此時守在一旁原本還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洪剛被突如其來的刀疤豬震驚,眼睜睜看著刀疤豬的指尖已經摸到了海蝶花。
要是海蝶花被扯斷,那現在結衣的狀態會不會,難道說,會死??洪剛雙眼圓瞪,雙眼仿佛都要瞪出來了一般,血絲密布,要是結衣死了,那犧牲的村民們,過往共同的回憶,未來幸福美滿的生活全都化為烏有,此時的洪剛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原本被驚嚇到血色全無的身體頃刻間又通體赤紅。
切斷了蛇尾的熾吼原本應該按照最初的軌跡飛出去,但是此時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渾身劇烈的顫抖,比之前赤雪扔出還要快的速度,如同瞬移一般倒飛了握在洪剛的手中,一股僅次於天空中神一般的威嚴的氣勢從暗紅色的光芒大綻的熾吼爆發,瞬間籠罩了所有混戰中的人,就連赤雪這般四階強者都隻能勉強站立,但是卻動彈不得,稍弱一些的人被鎮壓的深深趴在了地麵上,而此時在洪剛眼前腰間綠色的腸子都落到地麵上的人蛇刀疤豬承受的壓力更不必說,被濃鬱的如同濃稠液體一般的氣勢禁錮在了空中,就算他的手中已經握住嬌豔欲滴的海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