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小顏的婚約,不過兒戲?”濮夕一臉難以置信的後退了兩步,滿臉失望的癱跪在地上。
“哈哈哈,早說了嘛,爹一向把小顏當成絕世珍寶捧在手心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把小顏定出去,也就隻有喝醉酒的爹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濮緣依然眯著眼微笑著說。
“啊,我快煩死了,吉奧家那小王八羔子這幾天成天往咱們這裏跑。”濮仲扶著腦袋無力的說道。
“哼,既然不過兒戲之言,趕走就是。”濮夕皺著眉頭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厭惡。
“最關鍵的是那時候我似乎還給他們家畫了手印。”濮仲一想到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自責的捶胸頓足大吼大叫,惹的路過的下人們捂嘴偷笑。
“爹爹爹!注意點形象。”濮緣尷尬的笑著壓著雙手提醒一點都沒有身為一家之主威嚴的濮仲,“這不是我們來幫您解圍來了麼。”
濮仲一聽自己的小兒子心裏有了主意,頓時停下了吵鬧,坐直了身體瞪大了通紅的雙眼滿臉期待的看著濮緣。
“說來也算湊巧,本來我的計劃比較複雜,對小顏也有點不好的影響,但是現在好了,這場意外簡直就是及時雨。”濮緣豎著食指,頭頂仿佛有一顆閃閃發光的東西在閃爍。
“哦?聽說今天早上小顏又出去鬧了,和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濮仲好奇的問道。
“哈哈正是,”濮緣嘴角的笑容更盛,說道,“其實呢,今天早上剛好有個二愣子把小顏的紫玉葡萄給吃了。”
“什麼!!豈有此理!!”濮仲一聽象征著濮氏女兒貞潔的象征被人給吃了,這就意味著這串紫玉葡萄的擁有者與吃下它的人已經有了實質上的夫妻關係,而濮小顏隻不過十二歲的活潑蘿莉,發生這種事情怎麼能讓身為人父的濮仲怒火衝天。
“爹爹爹!!你先別生氣,聽我繼續說,”濮緣趕緊安慰著臉上漲的通紅的濮仲,繼續說道,“按照傳統,小顏紫玉葡萄應當是給她將來的夫君在婚慶典禮上食用,但是這恰恰說明了小顏已經與另一個人有了夫妻的名義,這不就和當年你定的契約違背了麼。”
“嗯……說的也有道理,我懂了,你打算利用這個人做擋箭牌,擋掉那些蒼蠅?”濮仲也不枉身為一家之主,一點就通。
“正是。”濮緣笑著說道。
“哼。”濮夕自然知道自己弟弟打的哢哢作響的算盤,但是即使自己不滿意也想不出能替代他的主意的方法。
“那,那個人怎麼辦?”濮仲問道。
“那當然是,”濮緣終於微微睜開了雙眼露出了一絲絲棕色的瞳孔,隨性的笑著說道,“事後殺掉。”
此時大殿門外,赤雪背靠距離大門一旁,雙手抱胸,身邊冬祁渾身顫抖,麵色難看,剛剛大殿裏所有的對話都被他們聽到了,此時冬祁心裏恨透了該死嘴巴,路邊的葡萄不能吃。
“走吧。”赤雪起身,輕輕說道。
“誒,是要帶我跑路了嗎?”冬祁看到了救星般看向赤雪。
“能跑到哪裏去?測試還沒開始,我們是不能離開翠林的,當然是回房間了。”赤雪抓著冬祁的肩膀說。
“要出人命的誒!!”冬祁壓低聲量驚恐的說道。
“有我在,慌什麼,回去。”赤雪抓著冬祁肩膀的手緊了緊,冬祁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兩人瞬間失去了身影。
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濮夕就在他們消失後的瞬間探出了頭看向剛剛赤雪的方位。
“怎麼了嗎?”濮仲疑惑的看向聽到一般突然跑去門外的濮夕,問道。
“沒事。”濮夕看著一名向他問安而過的侍女肩上極其微小的光點,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的,自己家裏,還搞的神神秘秘的。”濮仲怠惰的看著走回原位的濮夕,抱怨道。
“對了,回到正題,我主要擔心的是小顏的名譽出了問題以後,誰還會娶她。”濮仲似乎想到了不是那麼重要的地方。
“拜托老爹,小顏不過區區十二歲,再說了事情發生的時候人民群眾也看到了,正常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濮緣重新眯起眼笑著說道。
“不愧是我足智多謀的小兒子,哈哈哈哈。”濮仲也懶得再想這麼多,釋懷的大笑著。
與此同時,赤雪和冬祁回到了古色古香的客房,不得不說,濮氏家族在翠林城中確實有一手,連客房都布置的如同主人的臥室一般精致。
“怎麼樣怎麼樣?”玲好奇的問道。
赤雪看著精心打扮的玲可愛的小臉,情不自禁的捏了一下,笑著說道:“這小胖子白白撿了個大小姐當媳婦兒,美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