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世事茫茫難自料
春風和暢，草長鶯飛，到處是生機盎然的景色。
“哥，文煊，天舞，我要走了。”姚遠昕有些不舍。
“路上小心！”姚遠晰和宇文煊已經習慣了這種離別，隻是她現在要走的路更崎嶇，更艱辛。
“遠昕，你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刑天舞已不止一次這樣問。
“天舞，你先留在這裏，我會把你的醫書送回來，到那時候我再帶你走。”她又對姚遠晰道：“哥，天舞，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姚遠晰看了看刑天舞笑著應道：“我會的！”
姚遠昕笑了笑，轉身上馬，飛奔而去，那一刻她反而是開心的，因為總有人在遠方牽掛著她，想念著她隻是離開家，便再也沒有姚遠昕，隻有成為眾矢之的的玉清揚。
玉清揚一到紅葉鎮就見了寒汩，寒汩將星月衣祭天的事情告訴了他，整件事情清晰了不少，但仍有不少疑問得不到解釋。
星月夜仍統治著天空，或許很快江湖也會被他們統治他們坐在屋簷上，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喝酒。
寒汩打趣著問道：“你的大美人呢？怎麼沒帶在身邊？”
玉清揚笑笑道：“留在家裏了！正好讓她和我哥培養培養感情！”
寒汩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早就計劃好了！”
玉清揚得意地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這麼好的女孩子，我又怎能拱手讓人？”
寒汩也大笑起來，問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走？”
玉清揚搖搖頭，有些感觸地道：“本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現在才明白，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傲淺是個意外，穆離的死也是意外，似乎一切都是意外。”
人生無常，事事難料，他們相對無言。
許久，寒汩才道：“你萬事小心！我先走了。”
玉清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慢慢躺在屋簷上，他看著天空中的星、月，一夜無眠。
玉清揚沒有在路上耽擱時間，很快就回到了清揚居。姚齊果然以為他打點好一切，所有仆人都已換成臨清閣的人，還多了一位管家姚夏。
玉清揚很高興看到他們，對姚夏道：“夏叔，齊叔怎能舍得讓你到這裏來啊！”
姚夏也笑道：“二少爺，您還是那麼調皮啊！”
玉清揚滿臉喜色道：“以後我可有口福了！”
姚夏立即吩咐人上菜道：“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吃我做的菜，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玉清揚坐在桌邊，對一位仆人到：“去把柳姑娘叫來吧！”又轉頭道：“夏叔，您也坐下吧！”姚夏沒有推辭，他知道玉清揚的為人，所以才會心甘情願來這裏為他看家護院，其他仆人也是一樣。
雖然已是初春，天氣卻仍有些涼。即使生機勃勃，卻也敵不過這份寒意，隨之而來的還有殺機。
“若煙！”玉清揚看著她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清揚。”她勉強的將嘴角上揚。
“怎麼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嘉弈欺負你啦，我幫你教訓他！”玉清揚有些嬉皮笑臉。
她隻是歎氣，忽而又搖搖頭，仿佛心中正在掙紮著什麼。
他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她一聽心更亂了，神情變得焦急起來。反倒讓玉清揚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追問道：“是不是和嘉弈有關？”
她抬頭看了看玉清揚，欲言又止，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嘉弈要給你下戰帖，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們……”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突然抓住他的衣袖，道：“你不要答應他，好不好？清揚！”
玉清揚搖搖頭，道：“避而不戰，豈是我玉清揚所為。”
她低下頭，手也落下來，沒有再說一句話。
玉清揚坐在前廳喝茶，姚夏在一旁與他聊著家常。傲淺和落暉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姚夏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