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翻片兒了……
周溪西輾轉反側,擔驚受怕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一早。
鬧鍾鈴聲沒響,手機卻咋咋呼呼唱起了歌。
周溪西猛地從床上驚坐起來。
頓了半秒從桌上找手機,劃開屏幕,下意識接聽,是華哥的電話。
瞬間想剁手!
摁下接聽後,周溪西悔得腸子都青了!聯想到上次工作室裏鬧的那出,完了!
“cc,上次的帳咱不跟你算,我先記著。”
電話裏立即傳來一記恨得牙癢癢的聲音。
周溪西心虛的不吭聲。她甚至有些訝異!
難道華哥都不覺得恐慌和驚詫?那憑空出現的驢蹄和被揍的事兒都不畏懼?還一心隻想著和她算賬?
“上次你要去麵的那副導出了事兒,被開了,新換的這個瞅了下你照片,感覺不錯,讓你今天去試裝試戲。嘖,旁的不多說,好好把握機會,要成了,上次你讓我蒙羞沒臉的事兒咱一筆勾銷,要是不成,嗬嗬你懂的……”
華哥的笑聲陰惻惻的,意味深長。
周溪西:“……”
她右手握著手機,半晌沒能說出話。
“沒事兒掛了。”
“等、等下。”周溪西猛咽下口水,猶豫的問,“前日,我去工作室……”
“哦。”不等她說完,華哥就打斷,語氣淡淡的,“我當天不在,要在能請輕饒了你?那會兒我人在外頭出了點意外,受了輕傷,最近幾日要在家休養。”
周溪西懵了。哪兒是意外?他哪兒又不在工作室?
明明是……
“咳……華哥那你現在沒事兒吧?傷在哪兒?要不我去看看你?”周溪西緊張的瞪大眼,左手食指無意識的放在唇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咬。
“你能好好撈著個角色我就歡天喜地,甭來看我招我眼煩。”
話畢,“啪”得掛斷。
總覺得透著那麼幾絲著急逃避的意味……
周溪西定在原地。
不用多想,千萬別多想。
閉上眼,周溪西知道自己不能再去想那些逃避的借口。華哥應該是記憶出現了偏差,但傷勢一定還在臉上,她這邊的記憶才是對的!
而始作俑者——
不作他想,定是“龍蛋”搞的鬼。
這招可真絕,害人於無形。
最後連個說理的處兒都沒。關鍵當事人壓根都不會記得!簡直荒謬!
周溪西癱軟地坐在床畔,她覺得這樣不對,生靈是平等的,不該如此肆無忌憚的隨意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
跟一顆蛋有什麼好說的?
它不是人,說到底情緒上來全憑一時意願,它不懂!定也不想懂!
留不得。
周溪西遽然覺得真留不得。
萬一日後它幹出更大的事兒,譬如傷天害理殺人謀命,她怎麼辦?
抿唇,周溪西迅速給神棍發了條簡訊,追問他上次說的解決辦法,以及他什麼時候到b市。
神棍沒回複。
周溪西等了會兒,按捺下焦躁。她鎮定片刻,想起方才華哥給她發來的地址和時間,才驚醒的趕緊換了身衣服。
不管怎麼說,她依然要好好生活的。
一路奔馳到試鏡地點,周溪西下了出租,抬頭看眼前簇新的高聳入雲的銀灰色大樓。
有些沒想到竟會把地兒定在瑞影總部。
提起瑞影,一個字形容,“壕”,一個成語形容,“壕無人性”。瑞影是瑞華集團辟出的分司,在建築投資科研人文等諸多領域刷爆存在感後,終於將魔爪……啊不,是神爪伸到了影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