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盯著,那小販就哭著將搭在肩上的汗巾一摔,邊跑邊嚎:“老子不幹了!”
“你想怎樣!你想怎樣!”小販他娘匆忙跑來護犢子,一根擀麵杖舞的虎虎生威,一副生怕眼前這人叼著他兒子回妖洞的模樣。
看著那婦人母雞護崽樣,嫿茉嘴角抽動了幾下,起了逗人的心思。
“這位小哥生的好生俊俏,讓我都不知道要選香甜的桂花糕還是把小哥牽回家呢?”嫿茉緩緩抬頭看她,一笑間,山河為之變色,百鬼為之慟哭,日夜為之倒轉,足以讓生者死,死者生……
若不是嫿茉這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她這十歲的身板說出這麼驚世絕俗的話,早被人吐碎末了,可惜現在她站在那裏,別說有人敢上前質問她不知羞恥,就是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女人們都拉著自己的丈夫有多遠躲多遠
片刻之後,她捧著一手絹的桂花糕回到張映花身前。
“常常味道怎麼樣?”嫿茉塞了一塊桂花糕給張映花,自己塞了一塊在嘴裏,把腮幫子塞得滿滿的。
張映花此時的驚駭的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她從來沒有想到,生的如此一張臉的嫿茉居然不自艾自憐,還把這樣的“優勢”發展在這些方麵,不僅出門暢通無阻,人財均安,還能防盜辟邪,連老天都賞口飯吃
嫿茉才不管張映花怎麼管,她現在愛死了這張臉,不僅能驅災辟邪,還能溫飽無憂,至少在她現在這樣困難的情況下還能吃飽,她突然對這張皮囊沒那麼厭惡了,也許是前世嫿茉見過的皮相可謂森羅萬象,早已達到了視美人皮如豬皮的至高境界,這張臉可以說的奇葩了,她怎不好生愛惜?
回到客棧,嫿茉把張映花安頓好,掏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張映花,把買來的衣衫和簪子等物件放好。
“映花姐,你且在這裏委屈幾天,待我找到好的皮麵後,再給你畫皮,你且相信我”嫿茉不放心的叮囑道。
“茉兒,不是我不信你,隻是你說的這技術你真的”你真的會麼?張映花沒有說完,她見識自認為在土壩村已經算是夠預覽的人了,這畫皮之術聞所未聞,即便是有也是唱戲的段子才有的,她是如何都不信這樣一個小丫頭會這樣滲人的活計
“你若不信我,三日後若我還未找到好的皮囊你再走可好?”嫿茉說的滿臉認真。
她之所以想改變張映花一生,其實也有私心的,一個是張映花是跟她出村的,現在整個土壩村都知道她跳河自盡了,即便是回去日子定然不好過,二個是,她的活計特殊,現在身上急需銀兩以便為後來的起家鋪路,若是成功的把張映花推上高官富貴之門,那她以後做事就方便了,而且張映花自身也想報複那財三的薄情薄意。
“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便再信你一會,三日後你若不來,我便離開這裏”張映花心中一片苦澀,自己容顏已毀,雖然沒有到嫿茉這麼驚天動地的地步,單若想嫁個好人家怕是難了,現在她也無處可去,索性再信她一次。
從廂房出來,嫿茉眉頭緊鎖,她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摸了一下荷包裏剩下的二十兩銀子,她微微歎了一口氣,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她現在缺的是一張皮,一張美人皮
沒錢沒勢,沒有武功的她從哪裏去弄這樣的皮,三天時間太倉促了,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心裏想著,腳也往樓下走去。
“聽說了麼?涼城鎮大人前些日子新帶回的那個舞姬,聽說死了“門口拐邊一桌上的食客突然對著旁邊的男子說道。”哦?咋回事?那舞姬我看過一次,嘖嘖,還真是個勾人的人兒,那皮膚,那身段”對麵的男子立即想到前些日子見過的美人兒,心裏頓時心癢癢,眸光流淌出淫.穢之色。
“得了吧,這人都死了,你就消停消停,小心惹上不幹淨的東西,對麵的食客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即便是個死人,那麼嬌滴滴的美人兒,摸上兩把“”仁兄口味還真重那舞姬是被鎮夫人一杯毒酒賜死的,我聽說啊“食客說道這裏聲音小了下來,伏在了男子耳邊輕輕的嘀咕幾句。
”什麼?有了生孕還被賜死,居然還丟進亂葬崗,這鎮大人還真是個軟根子,女人都保護不了!”男子一聽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在他看來要是能娶到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一定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這鎮暉雖然是個五品大官兒,卻眼看著自己的**姬被人害死,那這官兒當的也有夠憋屈的。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食客忙拉著他做下,警覺的看了看四周,深怕別人聽見他們議論官大人的事。這可是要殺頭的啊
早在他們說什麼舞姬的時候嫿茉就有意識的坐在柱子後麵的空座上,距離近也被遮擋住了,所以兩人的對方一句不漏的聽進了耳朵裏,嫿茉揚起唇角,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
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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